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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杜陵笑放棄了去逍遙門最高峰,一個人靜思,並吹奏簫樂的打算,只飛上梨樹靠近地面最低的一處枝椏上,並對沈喬伸出手:“丫頭,要上來坐會兒嗎?”
沈喬正對於那個梨花精靈大感興趣,聽到有人喊她,不由得無意識地抬起頭,之間淡色梨花掩映下,素色袍袖偏偏飛舞,那人的臉頰白皙如淡淡美玉,眸子明亮若星辰,只這麼帶著笑看她,就似乎包含了這世界最美的風景。
沈喬竟然是看得有些呆了,若說梨花裡住著精怪的話,著銀冠的君子,不正是花精的主上嗎?
伸出小小的手,握緊杜陵笑溫柔的手指,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沈喬拉了上去,白色紗衣在暮色裡翩翩飛舞,如蝶衣,如杏花清雨,稚氣未脫的臉龐,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狡黠裡帶著些懵懂的迷濛,伴隨在花王的身旁,一幅美到了極致的畫卷啊。
沈喬對著杜陵笑開心地笑了笑:“好香——”杜陵笑這才發現小丫頭唇角竟然有淺淺梨渦,笑起來竟然豔過了那滿樹芬芳的梨花。
沈喬覺得於此十分詩意的境界,一定要表現得更詩意,邊指了指自己白衣下露出的一截紅色裙裾,搖頭晃腦地念道:“一樹梨花壓海棠。”
到也應景,正有一枝梨花壓在紅色裙裾之上,杜陵笑點點頭:“倒也應景。”
嘿嘿,我說吧,我很有才的,不過沈喬心裡道,幸好你不知道,這詩原本是說老頭娶了少妻,有譏諷嘲笑之意。
兩人靜靜坐了會兒,竟然也不覺得無趣,主要是夜色太美,連大聲說話都叫人生怕壞了景緻。
後來還是杜陵笑先開口:“我剛才的紙鶴是告訴紫蘇,畢方心性不定,要他仔細,不要叫那鳥兒吃了白嵐才好。”
末了,杜陵笑嘴角帶笑地道:“並不是不信你,傻丫頭。”
被說中心事而心虛的沈喬又因為那句傻丫頭亂了心神,不由得就開始得寸進尺起來:“恩,大師兄,你拿著這個是要吹嗎?”
好吧,她承認這句話一點美感都沒有,但是,她都裝13裝了這麼久了,話說,其實裝文藝女青年的人傷不起,誰裝誰知道啊。
杜陵笑微微一笑:“手帕。”
沈喬楞了下,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卻很羞赧而誠實地道:“咱沒有那種東西。”
杜陵笑搖搖頭,指了指沈喬腰間的一朵白色小絹花:“那就是了。”
沈喬半信半疑地解開交給杜陵笑,杜陵笑握住花解開,竟然真是手帕。
杜陵笑將手帕疊好,竟然是要蒙著沈喬的眼睛,沈喬本能地退了下,杜陵笑輕笑道:“遮住眼睛,你才能聽得懂。”
那讓人閉緊雙眼不一樣嗎?為什麼一定要用手帕綁著,沈喬在心裡嘀咕,其實,如果不綁住的話,有美男在旁邊,她怎麼捨得不偷看呢?
手帕遮住雙眼,眼前便是一片漆黑,沈喬有些不適應這種自己無法掌控的狀況,有些心焦地拽住了杜陵笑的衣角。
杜陵笑楞了下,一種被依靠被需要的感覺,讓他心頭微微一動,竟然心潮澎湃一時無法自持。
美麗的月色下,懵懂少女,緊緊握緊他的衣裳,將一切放心交給他處理……
杜陵笑只覺得頭腦嗡的一聲,竟然有了許多從來不曾遊過的想法,目光投注在漂亮的淡色唇瓣上,眸光微微一沉。
忍不住傾身過去,想偷偷品嚐,近距離時候,能聞到這丫頭身上淡淡的奶香,好吧,其實沈喬有早上喝牛奶的習慣。
但是,在杜陵笑看來,那都變成了童年裡最美麗的夢境。奶香、依戀、溫暖、被喜歡……
曾經的奢望在這一刻,竟然被完美地奉獻在了面前,他……
“大師兄,你不會像我哥一樣欺負我吧,故意蒙上我的眼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