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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又不花我們半毛錢，和我們有什麼關係?&rdo;

她的敵意讓我惱火，不過還沒必要動用&ldo;敏感度訓練&rdo;(敏感度訓練是美國行為科學家佈雷福德等人首創的一種訓練方法，鼓勵學員感受彼此坦誠的交流和溝通。一譯註)的技巧，因為她已經在&ldo;表達&rdo;情緒。她繼續說：&ldo;和你有關係嗎?你是社工?你在聖特雷莎醫院工作，還是在大學醫院?&rdo;

我無比欽佩自己剋制脾氣的功力。&ldo;我是私人調查員。你的朋友應該是從黃頁上查到了我的電話。我猜測他當時遇到了麻煩，需要幫助。&rdo;

&ldo;我們都需要幫助，&rdo;珀爾說。她向丹迪伸出手。&ldo;拉我一下。&rdo;

丹迪站起來，再把她拉起來。我看著她裝模作樣地撣撣褲子，其實上面沒什麼草屑。

&ldo;很高興認識你，&rdo;丹迪說。

白人男孩看到同伴們的行動，踩熄了最後一厘米香菸，站起來，喝了一口罐子裡的液體，把罐子踩扁了。他大概想把罐子丟在草叢裡，因為我在一旁看著，便撿起來放進揹包，像個訓練有素的童子軍。他胡亂收起睡袋，隨便用繩子綁在揹包上。

好吧，親切友好的會談到此結束。我說：&ldo;你們知道他從哪裡來的嗎?&rdo;

沒人回答。

&ldo;給一點點提示可以嗎?&rdo;

男孩開了口，&ldo;特倫斯。&rdo;

珀爾噓了一聲，讓他閉嘴。

我卻一臉茫然。&ldo;是什麼地方?&rdo;

費利克斯將眼光轉向一旁。&ldo;你問他名字。&rdo;

&ldo;明白了，特倫斯。非常感謝。他姓什麼呢?&rdo;

&ldo;餵!夠了，我們什麼都不告訴你，&rdo;珀爾說。

我真想親自動手掐死這女人，這時丹迪說話了。

&ldo;你有名片嗎?我們不一定會去找你，以防萬一。&rdo;

&ldo;當然有。&rdo;

我從包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他。&ldo;週一到週五我都會晨跑，在腳踏車道上就能看到我，通常6點15分跑過這裡。&rdo;

他仔細看著名片。&ldo;金西這名字很少見啊?&rdo;

&ldo;是我母親的姓。&rdo;

他抬起頭。&ldo;你身上有煙嗎?&rdo;

&ldo;沒有，&rdo;我拍拍夾克以示證明。我還想補充一句，我身上也沒有零錢，不過這麼說有點傷自尊，他並沒有詢問我的經濟狀況。珀爾不耐煩了，推起購物車，車輪碾過柔軟的草地，往腳踏車道去了。

另外兩人也跟著走了，我說：&ldo;謝謝你們。如果想起什麼，請一定告訴我。&rdo;

丹迪停下腳步。&ldo;你知道前面街區的小超市嗎?&rdo;

&ldo;知道。&rdo;

&ldo;買兩包煙，珀爾小姐興許就有情緒聊天了。&rdo;

&ldo;聊你的頭，&rdo;珀爾說。

&ldo;太謝謝了，真有意思。&rdo;望著他們緩步離去，我喃喃自語。

02

我原路返回車上，右轉開到海灣路，再左轉上了阿爾瓦尼爾，在離家不遠處找到一個車位。我推開吱嘎作響的大門，走過後院和石板地露臺，開啟家門，把皮包扔到廚房凳子上。

這間小屋是我88歲高齡的房東亨利&iddot;皮茨的傑作。那一年他建了一間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