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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去了牛棚睡。”
“這……”謝見君禁不住咋舌,既是嫌棄他晦氣,緣何又迎他過門?
等等……
“大喊大叫?這哥兒不是不會說話嗎?”他杵著腦袋,若有所思地嘀咕道。
“阿兄,雲胡不是啞巴,大虎和石頭他們老是笑話他說話不利索,他才甚少說話的,你忘了嗎?”滿崽嚥下嘴裡的東西,茫然說道。
謝見君訕訕地乾笑兩聲,沒接茬,那日見雲胡做了個吃飯的手勢,他還當他不會說話,如今看來自己是想多了,只是聽滿崽這般說,心裡難免不是個滋味,單單為了給原主說一門親事,就把雲胡迎進門來,還不曾善待過,被打得渾身青紫不說,竟是連個安身的地方都容不得。如此看來,照著原主孃的脾性看,怕是也不會讓他吃飽飯了。
一想到這,他心裡沉了沉,哄著滿崽吃飽飯歇下後,見雲胡遲遲未回來,便隻身鑽進了灶房裡,好在自己幼時,曾同鄉下奶奶住過一段時間,生火燃起這土灶來並不算費勁,他簡簡單單地煮了一小碗湯麵,盛進碗中。
同尋常那般,雲胡蜷縮在牛棚裡,寒衾薄衣,肚子餓得咕嚕叫。
迷迷瞪瞪間,眼前遞過來一碗熱騰騰的滾水湯麵,油亮金黃的荷包蛋攤臥在素面上,他吸了吸鼻子,本能地嚥了下口水,抬眸見他那這兩日些許奇怪的夫君,正半蹲在他面前,將溢著鮮香的瓷碗往他跟前推了推,溫聲道。
“怎麼睡在這兒了?我剛煮了湯麵,要不要吃點?”
雲胡怔怔地看著謝見君,大氣不敢出,也不敢去接他手裡的碗,以前在家的時候,別說是雞蛋了,連白麵做的麵條都輪不到他,多看一眼肉菜,他娘都要罵他不長出息,沒皮沒臉的,沒吃過什麼好東西。
方才,他只吃了半塊餅子,早就餓了,他便想著明日起早,去後山林子裡尋些野果子來墊墊肚子,家中雖存了些現磨的白麵,但那是給謝見君和滿崽的,芸娘不許他碰,更不許他惦記,現下……他看著謝見君手裡端著的瓷碗,身子不受控制地向他靠近,他就只吃一點,只吃一點的話,是不會捱打的。
哪成想,剛接過碗來,他就悶著頭,大口大口地吸溜起來,三兩口,一碗素面下了肚,熱騰騰的暖意烘烤著他的脾胃,撫平了飢餓的叫囂。
他手足無措地抬首,對上謝見君清和溫潤的眼眸,侷促地打了個飽嗝,心頭冒起絲絲懊悔,他把一整碗麵都吃乾淨了!
“吃飽了嗎?”謝見君低聲問道,他瞧著雲胡臉色泛白,怯怯地縮著肩膀,恐只要他聲音大些,就能給他嚇破膽,故而也不敢同他大聲說話。
雲胡輕點了點頭,小聲道,“謝、謝謝你”,說罷,他逃也似的,拿起碗就要往灶房裡去,面是他吃的,自然碗筷也得他自己收拾好。
“等等,我有事要同你說。”謝見君開口將人喊住,見雲胡謹小慎微的眼神望向自己,他向後退了兩步,與他拉開距離。
雲胡呆呆地坐回原處,手指不由地攥緊碗沿兒,謝見君能有什麼事情要同自己說?難不成是他反悔了,要把自己趕出去嗎?他不敢多想,坐在四面漏風的牛棚裡,害怕得渾身發起抖來。
謝見君哪裡看不出來他膽子小,一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沒準會讓他更害怕,臨到嘴邊的話又猶豫起來。
遲遲等不到他開口,雲胡這心裡七上八下的,想著若謝見君真要趕自己走,他便只能躲去後山林子裡了,林子雖是危險了些,但好歹有果子能填飽肚子,他是絕絕不敢回家的,他娘肯定會打死他!
謝見君正琢磨著怎麼進入正題,不經意間瞄見眼前的小哥兒愈發瑟縮成一團,惶惶然又帶著些許的視死如歸,溫聲疑惑道,“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
“你、你是不是、要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