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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王修遠是皇后娘娘的侄子,雖然只是庶出,可能選在宮中皇子身邊做伴讀,想來在家中地位也不會太悲慘,說話也是有些份量的。
事實證明姜鈺的選擇沒有錯,這王修遠不僅是個戲精,他還特別嘮叨,姜鈺覺得僅憑他嘮叨的功力就能讓徐煊忘記要整自己這個事。
「殿下,晉陽王世子是皇后娘娘要您照顧的客人,晉陽王世子遠道而來,一路奔波,又與佟衛比武切磋,這會怕是體力不支了,且晉陽比京城天暖,晉陽王世子怕是剛來,身子受不住京城寒冷。」
「殿下,快請御醫。」
「殿下,改日再切磋吧。」
「殿下,。」
徐煊煩都煩死了,伸著胳膊,元寶替他把衣裳穿好,他揚著下巴,目光冷冷的射向姜鈺,姜鈺虛弱的歪在王修遠懷裡,高冷道:「說你是小姑娘還不樂意,瞧這身子弱的,泥捏的似的。」
呵,瞧你這傲嬌的小性子,你還好意思說我。
戲精王修遠繼續搖著姜鈺的胳膊:「世子你還好嗎?世子你聽見殿下與你說話了嗎?」
姜鈺想著這會應了,怕是要捱揍,裝死不應。
人群中不知是哪位皇子還是皇子的伴讀道:「晉陽王世子細皮嫩肉的,還是讓他回去養養吧。」
許是想到姜鈺這個世子是晉陽王當做棄子,千里迢迢趕過來做質子的,剛見到以為是水晶做的,不能碰,結果打起仗來異常兇猛,讓人覺得這不是麵團子揉的,這會人被踢了命根子的佟衛都站起來了,這晉陽王世子還一灘水似的癱在那裡,就算是質子,那世子的身份也還擺在那裡,真打壞了陛下還是要問罪的,還是要離這個瓷器遠一些,惹不起。
第4章 太子
乾元宮中,皇帝端起茶盞啜了一口,自語道:「打起來了。」
乾元宮大總管良安吉躬身道:「確實是打起來了,聽說晉陽王世子暈過去了,陛下,可要派人去瞧瞧。」
皇帝微蹙眉頭,立在底下的二皇子徐彬道:「這佟衛雖愛逞口舌之快,可行事還是有分寸的。」佟衛有分寸,意思就是晉陽王世子沒分寸了。
他面上擔憂,話裡意思還是討好皇帝,晉陽是歷任皇帝想要收的藩地,早晚都是要打起來的,敵弱就是我強,晉陽王世子是個沒有腦子的,對朝廷來說自然是好事。
皇帝聞言心情愉悅,目光落在太子徐礪身上:「太子,你覺得呢?」
太子淡淡道:「晉陽世子父皇都還沒見呢。」
這話是提醒皇帝,人還沒見著呢,不要這麼急著下定論,本來這晉陽王世子已經到京城好幾日了,只是人一直在城外驛站住著,守城將軍沒有接到放行令,此次晉陽王世子不是一個人來的,晉陽王派了晉陽楊將軍一路護送世子入京,也是為了打探朝廷近況。
晉陽楊將軍是姜鈺的親舅舅,陛下至今不召見姜鈺一為立威,二就是要趕楊將軍走。
「晉陽王世子好端端的,怎麼跑章武殿去了,還與佟衛打起來了。」
良安吉把底下人傳過來的說了一遍,不等皇帝說話,坐在她身側的皇后便道:「煊兒從小就頑劣,多虧有修遠在他身邊時時規勸著。」
王修遠是皇后親自選在徐煊身邊的,雖是庶出,卻行事穩重,比他兩個嫡出的兄長還要拔尖一些。
皇帝右手敲了敲椅子,對皇后的話不置可否,可徐煊再頑劣也是他的兒子,王修遠再好也只是臣子,他心裡清楚皇后時常在他面前誇王修遠是為了給孃家侄子鋪路,只是皇后再三如此令他心下有些不快。
眼垂了一下,掃過底下的太子和二皇子:「晉陽世子是在宮中受傷,太子替朕前去慰問慰問。」
徐礪微微抬了抬眼皮,拱手道:「兒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