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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剛這麼想著,章尚書出去也不知與他兒子說了什麼,又走了進來。
姜鈺看他一步一步似魔鬼的步伐向自己靠近,心裡咯噔一下,章尚書板著臉敲了敲姜鈺的桌子,姜鈺心裡嘆氣,還是老老實實的拿起書冊去外面站。
看她也被罰站了,佟衛幸災樂禍的笑,嘴巴還咧著就被章尚書瞪了一眼,手指了他一下。
也是很樂極生悲了。
章景明姜鈺佟衛三個人排排站,章尚書手裡拿著一根戒尺站在三個人跟前,從前就聽說過這位章大人嚴厲,看來所言非需。
姜鈺昨日才捱了戒尺,這會看章尚書拿著戒尺就感覺手心疼,這不會又要捱打了吧。
「課上不許隨意喧譁,不許交頭接耳,今日我在尚且如此,可見平日裡你們有多放肆。」
章尚書很有自知之明,他是最嚴厲的師傅,他的課上都敢說話,那別人的課上肯定更亂。
佟衛喊冤:「先生,我沒有說話,我就是沒忍住笑了一聲,這笑不算過錯吧。」
章尚書:「那現在先生說話,沒讓你插嘴,你插嘴了算不算過錯?」
佟衛:「。」
「讀聖賢書者當尊師重道。」
三人垂首聽訓,章景明在他爹面前是一句話也不敢說,這裡讀書的都出身尊貴,教訓別人尚且有三分餘面,他爹要打他,那真的是毫不手軟,他爹手裡的戒尺那麼光滑,一大半都是他的功勞。
章尚書對三人進行了訓導,好在並未用戒尺。
姜鈺看他滔滔不絕,鬆了口氣,只是這門外正當著風口,她不耐凍,吹的她鼻頭髮酸。
「你們在此好好反省,什麼時候知錯了什麼時候進去。」
罰站這種事並不是什麼嚴厲的懲罰,對他們這些養尊處優的小少爺最合適,就是有些傷自尊。
在章尚書面前,佟衛和章景明的自尊心已經麻木,反正這殿裡也沒有幾個沒被章尚書罰站過的,大家都一樣。
自尊心這種東西對姜鈺來說也不值什麼錢,她就是冷。
章尚書走進屋後,姜鈺挪到章景明跟前,小聲道:「都怪你多嘴。」本來她都不會被罰,要不是章景明告狀,她哪裡要遭這個罪。
章景明更冤:「這事怎麼能賴我,要不是你突然看我,我能說話嗎?」
「我看你一眼怎麼了。」
他倆在這鬥嘴,樂極生悲的佟衛涼涼道:「你倆都別說了,我還不是受你們倆牽連。」
章景明冷嗤:「你自己偷笑怪誰?」
一陣風颳過來,姜鈺縮了縮脖子,問章景明:「一般要站多久?」
佟衛努了努嘴:「你還想進去不成,告訴你別想了,章先生的課上被叫出來罰站的都是要等他走了才能進去。
這也就是要站半日啊,姜鈺搓了搓手,強烈的求生欲讓她一跺腳,抬腿走進屋對著章尚書行了一禮,聲音發自肺腑,認錯態度真切:「先生,學生知道錯了。」
章尚書微怔,看了她一眼,點頭示意她回座位上去。
他說的,什麼時候知錯什麼時候進去。
章景明和佟衛目瞪口呆,好不要臉啊。
姜鈺坐回座位上,心裡感慨,還是坐著舒服。
外面站著的章景明和佟衛不淡定了,這也可以,於是兩人暗搓搓的也跟著走進屋,學著姜鈺的樣子認錯。
章尚書一看他倆一起跑過來認錯,臉沉了下來,為了不打擾皇子讀書,把他倆領出去訓斥。
章尚書嗓門也不小,隔老遠就聽他痛心疾首的罵那兩個。
「就不能有點自己的想法,人家做什麼,你們做什麼,一人十戒尺。」
眾人屏息,外面很快就響起了啪啪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