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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身上披著獸皮或者樹葉,勉強的可以遮體,赤裸著雙腳,肌肉散出紅紅的顏色。頭髮彷彿從出生就沒有剪過,顯得凌亂而枯燥,簡單的束在一起,纏在了身上。而更讓人驚訝的是他們所使用的武器竟然都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像長矛一樣,卻製作的很簡陋,尖端朝上握在手中,不是很鋒利。
我壓抑住心中的恐懼,放慢腳步,依靠雜草和灌木做掩護,慢慢的向他們靠攏過去。他們的感覺靈敏異常,不停的向四周張望著,我可以清楚的看見他們的鼻子和眼睛,那完全是屬於人類的特徵,可是又多少有點異常。他們的鼻樑很高,像希臘人一樣的突出,雙眸深深陷在眼眶中,發出兇橫的目光,消瘦的臉上不規則塗滿了各種奇異的顏色,而那捲曲的髮髻上卻插著一些不知道是什麼鳥類的羽毛。
我突然聯想到電影中看到的野人,連呼吸都難繼續,不錯,他們一定是生活在這裡的原始人類。我接著聯想起他們的兇橫和野蠻,還有那些塗滿了毒藥的可怕暗器,幾乎嚇的就此逃了回去。
可是我已經太接近他們了,要想在他們的監視下逃脫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將自己的獵槍擺放出一個舒適的位置,小心翼翼的躲避在那裡。也許他們很快就會離開了,我告訴自己,只要躲過他們的監視我就能離開這裡了。
可是接著發生的事情擾亂了我所有的計劃,一個人的慘叫聲突然在我耳朵的不遠處響起,真的人讓人驚心動魄!我看見那些野人突然吼叫起來,神情是歡愉而恐怖的,他們搖晃著手中的長矛,在灌木叢中開始跳躍起來。那是一種舞蹈,或者是為了慶祝,也許是祭祀的方式,我多少可以想像一下。
我看著他們時不時的彎下身子摸索著什麼,然後又站直身子用手在臉上使勁的塗抹。突然之間我真的想嘔吐,因為抹在臉上的那殷紅的顏色我看的好真切,那是血,滾燙的鮮血。那是什麼的血?我驚懼的想著,可是很快的我就知道了答案。一個人搖晃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布滿了驚恐的色彩,他的胸前一片的殷紅,中間赫然露出一個大洞。血在不停的流著,而他彷彿被駭的失去了直覺,他雙眼茫然的望著天空,搖搖欲墜的彷彿很容易就被風吹倒。
那幾個野人看著眼前的情景,顯得更加激動了,有一個人突然用手中的長矛挑在了那人的咽喉處。血在流著,他卻感覺不到痛,依舊慘烈的吼叫,卻沒有一絲內容。
我終於忘記了自己的危險,忍不住沖了出去,我端著獵槍瞄準那幾個野人,喉嚨中發出讓我自己都感覺到害怕的絕望聲音。那幾個野人顯然也不知道我的存在,露出驚訝的神色,但隨即就表現的坦然,還向我伸出了那可怕的魔爪。
我不知道他們是把我當成了自己的同類,因為長久的日子以來我真的忘記了去注意自己的儀表,其實和野人已經很難分辨了。迎著他們伸出來的手,我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也許是我的錯誤動作,引起了他們的驚愕和憤怒。在我還沒有完全醒悟過來的時候,已經有野人執著長矛向我沖了過來。
我再也無暇思想,沒有猶豫的扣動了扳機,槍火帶走了我的憤怒,將當前的兩個野人沖的向後面倒去。其它的幾個野人看見我手中的武器威力如此的強大,再也不敢停留,連同伴的屍體都沒有顧及,轉身向灌木叢中鑽去。
我想我是嚇的狠了,已經忘記了自己的槍膛裡沒有火藥,我抱著獵槍向他們逃逸的方向追去。可是就在我準備跨越的時候,一隻腳竟然被人抓住了,是他,那個即將死去的人。他用微弱的力量阻止了我,也最終挽救了我的生命,可是現在我卻沒有辦法救他,只能束手無策的看著他躺在地上艱難的呼吸,慢慢的死去。
&ldo;為什麼要救我?&rdo;他不明白的問,眼中的驚悸更加的濃了,感情是把我也當成了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