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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啊，你說，我這麼帥氣，就剃了頭還這麼帥，怎麼就沒人要呢？」

唐十一笑笑，安慰的說

「好看好看好看」

兩個人又是瘋狂吸進，老闆娘面帶慈母像收走了四個空碗和一個空碟子，唐十一結了帳往外走，張軍在後邊突然不走了，唐十一回頭看著他，只見張軍皺著眉醞釀半天，打出了驚天響嗝。唐十一在路人投來異樣目光之前快步遠離張軍。

唐十一和張軍都覺得吃的撐，決定散步回家消食。

兩個人住的是一個小區上下樓，唐十一因為老爸當年埋頭紮在這座城市裡開發農場，所以全家就都搬到這裡。

當初老爸資金周轉不靈，連像樣的房子都住不到，生活拮据艱苦，但是唐十一沒讓他們失望，考上了當地最好的四高。

就在這之前唐十一從記事起就不知道換過多少個地方，學校也是轉來轉去，好在他學習勁頭足，教過他的老師都說這孩子腦子夠用，成績也穩定在中上游。

高一的時候唐爸的農場開業，生活條件也好起來，在離市中心不遠新建成的高檔小區買了房子。

當初整棟樓只有唐十一一家搬進入住，晚上他不顧及的隨意玩鬧，能在室外做的運動都搬到房間裡，以至於晚幾天搬進來的樓下的張軍受不了樓上的「施工隊」，上門去找，一來二去兩個人就混熟了，高二分文理，兩個人又是一個理科班。唐十一也算有點心理安慰。

在搬到這兒之前，唐十一沒有一個朋友，他知道自己就像一片葉子，沒著沒落，不知道哪天又是順著哪一股風飄向哪裡。

「嘶——」傷口又開始疼起來，張軍風風火火的拽著唐十一的胳膊往路邊扯，「臥槽，幹嘛！？」唐十一企圖把張軍的手擼下去，「啥也別說了去醫院，晚了再截肢了。」張軍硬是把唐十一扽到馬路邊，對著計程車揮手，「誒草，真不用，我這就去藥店買藥。」唐十一硬是被張軍逗笑了，沒力氣掙。路過的大姨以為打架，繞著跑開了。

一空車停下來，張軍扯著唐十一去開門，唐十一用盡力氣把張軍薅回來，對著司機比著口型，「喝多了喝多了」

司機理解的點點頭，都沒給張軍碰到車門的機會，一腳油門兒跑沒影了。

「你就非得犟，嚴重了怎麼整。」張軍鬆開唐十一，整了整唐十一身上的褶兒，「頂多化個膿延幾天好，就這點兒小傷。」唐十一看著張軍。「那成吧，前面有一藥店，整點藥帶回去按時換，」「恩。」

唐十一和張軍路過一個巷子時，張軍一把拽住往前的唐十一，眼神向巷子深處望去，一隻小狗被拴在昏暗的路燈下面，發出哽咽哀鳴。張軍指了指巷子裡面，

「你看。」

唐十一順著方向看過去，又看了看張軍，說到

「走，去看看。」

巷子窄，兩個人並肩不夠寬，腳前腳後的走向小狗，小狗嗚咽聲中帶著驚喜，使勁兒搖著尾巴示好，向唐十一撲過去，被脖頸上的繩子慣力摔回了垃圾箱旁邊，但還是搖著尾巴。

唐十一在黑暗處的視力不好，掏出手機開啟手電筒照到小狗身上，倒吸一口涼氣。

小狗脖子上的不是繩子，是一根風箏線，脖子周圍都是凝固的血塊，還有鮮紅的血繼續流出來，小狗身上也分佈著暗紅色的血跡，分不清是灰色的還是黃色的毛髮發硬結成一團一團，水汪汪的眼睛下面有兩條深深地淚痕。

唐十一沒多想把手機遞給張軍，雙手直接向腰間摸索去，往上一翻，利落地把上衣脫了下來。慢慢靠近小狗，儘量輕的把衣服蓋到小狗身上，輕輕地摸著小狗的頭，小狗嗚咽的搖著尾巴往他懷裡擠了擠。旁邊張軍一邊照亮一邊掏出打火機遞給唐十一，唐十一把線燒斷之後，抱起小狗，隔著輕薄的衣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