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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說：&ldo;我姓張，他是我兒子，叫永襄。永襄，再和哥哥打個招呼。&rdo;

永襄好奇地看著這屋子裡的一切，聽見老媽的話，又看向孟修，笑著說：&ldo;哥哥好。&rdo;

孟修摸了摸他的腦袋，永襄閉著眼感受，這個哥哥摸了一下就挪開了手，睜開眼看到他似笑非笑：&ldo;你好。&rdo;

也許是他看出永襄對他的一點嫌棄，坐在離他們最遠的沙發上，與老媽聊了兩句，老媽說：&ldo;以後我們就是鄰居，還要多多指教。&rdo;

孟修擺擺手：&ldo;不敢談指教。&rdo;

老媽問：&ldo;你在那個大學上學?&rdo;

老媽想著，放假回來的人一般也就這個樣子，孟修看起來年輕，不過十九、二十歲，應該在讀大學。

沒想到孟修說：&ldo;我不讀大學，沒考上。&rdo;

老媽一愣：&ldo;那你現在做什麼工作?&rdo;

孟修也不避諱，說：&ldo;在網上寫點小說，去投點稿，有時候會有一點稿費。&rdo;

可是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說的一點稿費真的就是一點。

永襄也不想讀大學，他睜大眼睛看孟修這個樣子，悄悄拉拉老媽的衣袖：&ldo;媽媽，不讀書就會變成這樣嗎?&rdo;

媽媽當著孟修的面不好回答，尷尬地笑笑，說：&ldo;別瞎說。&rdo;

孟修笑一笑，無奈又墮落：&ldo;是啊，不讀書就會變成哥哥這個樣子。&rdo;

永襄驚恐地再看一圈孟修的屋子，然後拉著老媽說：&ldo;我們回去吧。&rdo;

老媽歉意地對孟修說：&ldo;抱歉。&rdo;

孟修擺擺手錶示無所謂，他經歷過更多更狠的態度，早已刀槍不入。他送他們出了門，關上門靠在門板上，他能聽到老媽對永襄低聲說：&ldo;以後不能在別人面前說冒犯的話，知道了嗎?&rdo;

&ldo;知道了。&rdo;永襄有些煩躁，&ldo;你都說過好幾遍了。&rdo;

老媽拿出鑰匙開門：&ldo;以後離這個哥哥遠一點，你看他不修邊幅的樣子別和他學。&rdo;

永襄進去，叫著：&ldo;知道了，你說過要講衛生、要好好打理自己，不能不男不女的。&rdo;

第3章 第 3 章

等到對面關上門，孟修才若無其事的走回自己的房間。不修邊幅?不男不女?他聽過更狠毒的話，所以這些不算什麼。他看著攔在面前的一個方便麵桶，一腳踢出去，方便麵桶撞到牆上，湯汁飛濺，然後他看到濺出的湯汁裡有一隻淹死的綠頭蒼蠅，他胃裡一陣不舒服，然後把所有看得到的衣服褲子扔進洗衣機裡攪著，收了垃圾下樓扔了，理了沙發和桌子，又掃了地拖了地，看著乾淨了的屋子回到自己的臥室，他的臥室也是亂糟糟的，他開啟電腦，看到自己為數不多的小說點選量，罵了一句：&ldo;艹，勞資那麼好看的小說不懂欣賞!&rdo;

孟修關了電腦，拿出手機放歌，是他最喜歡的一首，歌裡的女人用鼻音哼著嗯嗯嗯嗯嗯然後是歌詞，他不是喜歡這個女人唱的歌，他只是覺得這個歌很有感覺，歌詞空蕩卻有情，歌聲慵懶，孟修看著歌詞，坐在地上靠著床尾聽了一遍，又起身，單曲迴圈放著歌，裡裡外外打掃一遍。

家裡是貼了牆紙的，所以那些方便麵湯一擦就擦掉了，他忙活了兩個小時才把家打掃乾淨，拿出手機要看時間，可是手機已經沒電關機了。他充好手機，去洗衣機裡拿出衣服晾好，因為衣架不夠，所以他把衣服晾在了客廳沙發上、電視機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