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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著方星,方星無辜道:“這丫頭……是不是出門受氣了?”
南音當然生氣,換成任何一個人,在忽而大風大雨的奇怪天氣下,在一座陌生的城市迷路半天,淋個半身溼透,都不會很高興,她早前在倫敦裡摸不到方向,找地鐵站都找不到,雨被風又吹成斜的,所以褲子和鞋淋的比較慘烈。給他們打電話,他們竟然輕描淡寫地說,叫輛計程車回來,可是,——在什麼地方找計程車呀?
當然最生氣的不是這些,而是給君顯打電話,他竟然不接!
進了房間,卻沒地方放傘,走到隔壁房間,推開門。
燈一亮,南音站定在門口,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但沒人的時候,還是第一次,這間房和自己的大小差不多,十五平方米大小,鋪著淺色厚厚的地毯,靠近門邊的右牆邊上有個歐式的六鬥櫃,上面一個大圓木盤,裡面散著松果之類的乾花。正對六鬥櫃的位置,是他的大床,上面鋪著深藍色的成套床品,整齊的像商場裡的高檔床品展示區。
床邊的床頭櫃上,放著一大摞英文的原版書籍。
她走到衛浴門口的衣架旁邊,衣架下面有設計放傘的地方,那裡已經有兩把傘,一把深藍色,另一把,是女生用的傘,奶油質感的綠松石色,非常好看,一見就令人心生喜歡的顏色和大小,她氣鼓鼓地說,“東西要用的時候不在手邊,等於沒有用!”把手中的黑傘放了進去,大黑傘尺寸霸道,立刻把裡面的地方顯得緊緊巴巴。傘上的水跡,也沾上了另兩把乾淨的新傘。
南音回到房間,洗了熱水澡,中間方星來看過她一次,問她要不要吃東西,她很嘴硬的說不用,因為來問的不是彩青,原來彩青還在生氣,她又不高興,像個和全世界賭氣的孩子,看什麼都不順眼。
吹乾頭髮,她坐在床邊,忽然委屈地有些想哭,有時候覺得自己什麼都有,有時候又覺得自己一無所有,彩青生她氣的時候,或是君顯不在時候,想起小時候……她總怕做錯事,總怕他們這樣對自己,好像提醒她,她始終是個外人。
她靠在在床柱上,冷冷的看著窗子外面的天,她關了燈,外面黑濛濛的,天上連月亮也沒。心裡忍不住還是想,君顯為什麼不接自己的電話,他到底在忙什麼?大家以前不見的時候,自己時常想到他,有過去的情分在,心裡總是溫暖。每次想到他,心裡都充滿力量。
如今見了面,反而離的越來越遠……她低下頭,眼淚掉了下來,是不是真的是,相見不如懷念……大家都已經不同,見了面,就算一樣拉著手,心裡也再回不到過去。
原來情感的力量這麼大,只要心靈沒有距離,自己一個人生活再孤單,幸福感也是滿滿的。但現在,心裡的愛情沒有了,所以縱然離的很近,也覺得只是寂寞。同床異夢的夫妻,大概,都是自己這樣的心情吧……
她也不覺自己的想法可笑,帶著失戀般自虐的心情,坐在床邊,生著悶氣,但偏生,她從來就不是一個真正會傷春悲秋的人,性格中偶爾敏感的成分,是因為年少經歷。大多數時候,她的性格都是天生的沒心沒肺,所以沒多久,這個準備失戀的人,就靠著床柱,愉悅地睡著了……
昏沉沉地睡去,夢裡有一大碗湯麵,上面飄著紅彤彤的大蝦,大蝦那麼大,三個就蓋住半個碗,那大蝦挑了蝦線,比外面店裡賣的乾淨很多,她心裡有種安心的興奮,準備大吃特吃,就是旁邊有幾支討厭的香菜,她不愛吃香菜,想用筷子夾走……卻被旁邊的人阻止,‘可好吃了,你試試!’她不要試,那人說,‘那我把面端走了……’然後她就看著那面,瞬間消失不見!
我的面——
她睜開眼!心空落落的,肚子更空,她捲進被子了,低聲哼唧道:“……好餓”一天就吃了那幾口漢堡,臉挨著絲滑的被面,都恨不能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