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質疑領導的質疑不是一個下屬該做的事(第1/3 頁)
週末早晨的空氣特別清新,拋開工作的壓力享受一天的美好何樂而不為。
可是莫小年不僅不在被窩裡與溫暖卿卿我我,反而在隊長的車上危坐正襟,沒辦法,吃人嘴短,欠人手短,她可是深切的體會到“如芒在背”、“如鯁在喉”是什麼滋味了。
顧洲的車速倒是不慌不忙,一路平平穩穩開到了向陽路的一個家屬院,這裡是向陽中學的家屬樓,很多退休老師都住在這裡。
可能是環境的原因,外面車水馬龍的喧囂和家屬院裡的靜謐截然不同,一棵老槐樹下會有老人擺著茶桌,一本正經地下棋品茗,一樓庭院裡也是各類各種的花卉,莫小年一下車就覺得這裡和普通的小區不一樣。
“顧隊,這是?”
“去後備箱把那個黑色的袋子拿出來。”顧洲沒有給莫小年疑惑的時間。
黑色的袋子裡有一股很濃重的蝦味,她揉了揉鼻子,“這是活蝦啊。”
“是活蝦,你聞不了?”顧洲有些失笑,接過了袋子。
“不是聞不了,有點腥,一時上頭啦。”莫小年對海鮮產品不感冒,但是味道確實上頭。
“嗯,上樓吧。”
顧洲依舊沒告訴她這是誰家,只在路上告訴她看望朋友。
“顧隊,看朋友帶上我”莫小年略微有些尷尬。
“你確定你不會被餓死?”顧洲的聲線很平淡,彷彿這句話就像是吃飯睡覺一樣簡單。
莫小年滿頭黑線,她也是個成年人好吧?
603,是門牌號,門鈴一響,門應聲而開。
開門的人見到顧洲先是驚異,然後喜笑開顏。
“小洲啊,你今天怎麼有時間?”開門的是一個半頭花髮的老太太,穿著一身墨綠色的長裙,披著白色的披肩,雖然年紀大了,神態還風韻猶存。
“週日我放假來看看您。”
顧洲在工作中是一個很少笑的物種,至少在莫小年眼睛裡他不苟言笑,不到三十歲的年紀,有了一種成熟穩重的氣質,師兄之前提到過,顧洲很早之前並沒有這麼嚴肅,或者說,沉悶,一場變數也改變了他。
“太好了,我正準備做點飯,留下吃吧。”老太太很熱情,一眼就注意到顧洲身後的莫小年。
“這位是?”
“啊伯母您好,我是顧隊長的同事,法醫科實習生莫小年。”莫小年天生就愛笑,嘴角的酒窩很自然得掛在臉上,老太太看見了更開心,高興地一把握住她的手。
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小洲,有了物件不和許媽說啊!”
“不是不是,我真的就只是同事!”莫小年百口莫辯的感覺堵在嗓子眼裡。
顧洲很坦然地說了一句:“許媽,她是新來的法醫實習生,今天和我出去辦事,怕她沒飯吃就帶過來了。”
我是個成年人啊。莫小年心裡一串句號飄過。
老太太笑起來瞪了他一眼,轉頭又對莫小年說:“別理他,他平時嚴肅慣了,來我這裡還要擺個架子,來坐吧。”
顧洲很熟悉這裡的環境,轉頭就把蝦放進冰櫃裡。
“帶的什麼呀,每次來兩隻手都不空。”許媽媽走近問。
“蝦,等您吃餃子做了吧。”顧洲說。
許媽想了想,“今天小年也來了,難得我這裡熱鬧,一起吃飯吧,稍等一會兒。”
她轉身緩緩走進了臥室,房門開啟後,房間的書桌前坐著一個小男孩,穿著藍色的校服,一臉的陌生,看著他們一句話不說。
“質量守恆的題做完了嗎?”許媽媽問。
男孩點點頭,又搖搖頭,說自己還有幾道題還不會只能空下。
“嗯,我看看。”許媽媽拿起卷子默讀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