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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把「你是兇手」四個字貼司空承臉上了。
……如果不是礙著瓊華仙府的面子的話。
司空承從始至終冷淡著態度,只給笙笙倒水時溫柔些,其餘時候連眼眸都懶得動。
笙笙等候恩慷慨激昂的陳述完,才喝完了杯中的水站起身來詢問:「按照候恩長老方才的說法,是並無人證看見百花鎮如何被屠了?」
「但世人皆知琉璃劍乃涿光仙君獨有,仙盟已有長者反覆辨認過那些屍首上的傷口——」
第72章
「候恩長老,你也是活了幾百歲的人,想必該知道,區區傷口是可以偽造的。
就算傷口是真的,也不代表涿光仙君就殺了百花鎮的百姓,畢竟我們仙君數百年來除魔衛道不計其數,殺過的人也不少,若誰有心將這些屍首收集起來陷害——
雖聽著離譜,卻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就連百花鎮的百姓也可以是偽造的。」
候恩起身怒斥:「你胡說,有百花谷的在外存活的弟子指認!」
對方著急,笙笙卻不疾不徐地坐下,接過司空承倒給她的茶水。
「百花谷的弟子要忙碌於修行,常年外派的弟子更不常回來,他們能確保認識所有的百花鎮百姓和所有的百花谷弟子嗎?」
「你這是胡攪蠻纏!他們不認識全部的同門,還不認識部分同門不成?那些他們認識的百花谷修士與百花鎮百姓,總該是死在……」
「候恩長老慎言!」笙笙豁然放下手中茶杯。
瓷器碰到桌面的聲音清脆,也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你現在隨意開口痛快了,稍後若無確切證據——」笙笙把尾音拖得很長,「涿光仙君鎮守魔淵,五百年來為三界安寧嘔心瀝血,侯恩長老不擔心自己擔上汙衊三界功臣的罪名嗎?」
恨司空承的人多得很,但明面上誰又敢隨意汙衊涿光仙君?
敢的話,當年司空承殺得人頭滾滾,他如何還能端坐高堂。
敢的話,此番又何必要費那麼大的勁兒,設下什麼明知會被破的「屠城」罪責,只為了達成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候某還得多謝樓長老提醒,然你方才說的那些也不過是胡亂猜測,你又可敢為自己的話負責?」
「侯恩長老說笑了,我先前可沒有半句肯定之言,只是按照你們的想法,做了類似的猜測罷了,小孩子才會把猜測當真呢!」笙笙面色嚴肅起來,「就算百花谷修士與百花鎮百姓的屍首是真,難道就定是涿光仙君濫殺無辜?」
當然不能。
修道界不比凡間,各種隱晦手段多的是,若能如此輕易推定,仙盟就該直接上門問罪,哪裡會有今日數十位長老齊聚一堂。
笙笙這些話當然不是為了胡攪蠻纏,而是給在場「中立」的長老們提個醒兒。
尤其是中青派的長老們,本就大都不相信風雅溫和的小師叔會做出濫殺無辜的事情來,奈何「證據」在那裡才不好開口。
此時得了笙笙的啟示,不少人神情都有微妙的變化,甚至相互間低聲議論起來。
候恩眼見風向偏移,心裡對笙笙恨得牙癢癢,然大約是恨得厲害了,一時間竟有些說不出話來。
可他說不出話來,有人說得出話來。
坐在侯恩身側的青衣修士起身,朝著眾人拱手後,有條有理的開口。
「有當時途經百花鎮的修士證明,那夜在附近瞧見了血月凌空。這世間有月靈根者鳳毛麟角,能修到遮雲避月地步的可就只有涿光仙君了。
由此完全可以判斷,當日仙君必然是在白花鎮的,而百花鎮死了那麼多人,百花谷內還有邪陣的殘痕,此事總該是與仙君有些牽連的,否則也不會有此前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