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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榆樹最上面的枝幹上竟然真的停著兩隻漆黑色的鳥。

過了好一會兒，狄然眼痠地仰著脖子，憋不住脾氣了，沖那兩隻烏鴉低聲喊道：&ldo;下來呀，站在上面吃。屎嗎？&rdo;

陸川開了窗。

狄然肩膀一顫：&ldo;誰？&rdo;

陸川小聲說：&ldo;我。&rdo;

三樓的高度不低，稍微不小心掉下去都會非死即傷，可陸川沒強令她上來，也沒說什麼。

狄然腿蹲得麻了，嘀咕道：&ldo;那兩隻烏鴉怎麼不動？&rdo;

陸川問：&ldo;你要拍？&rdo;

狄然答非所問：&ldo;我腳麻。&rdo;

陸川扯過窗臺上的抹布，走回講臺取了十幾根粉筆頭包在裡面，繫牢後放在手裡掂量一下：&ldo;你準備。&rdo;

狄然架起相機，陸川在視窗對準榆樹上的烏鴉，強健的胳膊一甩，把粉筆從視窗扔了出去。

&ldo;嘎‐‐嘎‐‐&rdo;

兩隻黑色的鳥兒受驚了，一隻猛然飛向海灣，一隻撲稜稜向下俯衝。狄然瞅著時機，按下快門。

陸川看一個腦袋出現在窗邊，知道她是拍好了，伸手拉她。

狄然上來以後低聲道了謝，開始翻看剛才的照片。

陸川關上吹冷氣的窗戶：&ldo;掉下去怎麼辦？&rdo;

狄然不抬頭，隨口一答：&ldo;那就掉下去唄，又摔不死。&rdo;

陸川坐到自己位子上：&ldo;學校明令禁止帶一切電子產品來上課。&rdo;

狄然晃著手裡的數位相機，一挑眉一撇嘴，跟個公主似的問：&ldo;我就帶了你能把我怎麼著？&rdo;

陸川回頭，眼神沒什麼溫度掃視她的胸脯。

狄然胸口一涼，伸手捂住，罵道：&ldo;你眼睛不想要了？！&rdo;

陸川淡淡道：&ldo;你想帶就帶，但下次看到我會沒收，你覺得你胸衣的大小塞得下一個相機？&rdo;

狄然：&ldo;……&rdo;

第5章 遊戲

狄然睡了整整三節晚自習，在下課鈴響前一分鐘掐著時間醒過來收拾書包。

她也沒什麼可收拾的，拉鏈一拉就完事。

&ldo;今天的作業。&rdo;陸川把一沓卷子放在她書桌上。

狄然睡得額角兩側的頭髮毛躁，捋了幾次都捋不下去。

她向廖曉吉借了水倒在頭頂，一邊順毛一邊翻陸川給她的卷子：&ldo;你們都寫完了？&rdo;

廖曉吉看她呆萌的樣子，又看她那一沓厚厚空白沒寫過的卷子，不由替她晚上的睡眠擔憂：&ldo;我寫完了，你要抄嗎？&rdo;

狄然癟癟嘴：&ldo;不要。&rdo;

陸川還以為狄然也是個抄作業專業戶，聽到狄然的話有點詫異，不過下一秒他就收回了那點僅有的詫異，恢復了一慣的面無表情。

狄然把卷子揉巴揉巴塞進桌洞，背好書包：&ldo;反正我也不寫。主席讓一下，下次別給我留卷子，浪費紙。&rdo;

☆☆☆

狄然到校門口的報刊亭買了今天剛出的上半月刊的《g地理》和《g天文》雜誌，又打車回家，路過小區門口的洗衣店，把剛發的校服交給老闆。

&ldo;幫我把衣服改改，明早來拿。&rdo;

&ldo;這可是校服，改了你們老師不得罵你？&rdo;店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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