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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東揚埋首在她脖子上輕吮，聲音低啞：&ldo;養狗幹什麼？浪費時間，你喜歡狗？喜歡我給你叫兩聲得了。&rdo;

狄然突然一腳踹在他小腿骨上，將他從身上蹬下去。

李東揚痛叫一聲：&ldo;你有病啊？&rdo;

狄然側身趴在床上：&ldo;我要補覺，昨晚沒睡好。&rdo;

李東揚掰過她的身子：&ldo;我不讓你睡，你睡得著？&rdo;

狄然顯然打算將不是人貫徹到底，她任由李東揚將他按平在床上也不掙扎，只是雙手交疊放在胸口，憋住氣臉頰通紅面色痛苦：&ldo;不行了……心臟……好疼……喘不……過……氣……&rdo;

她狂亂地眨著眼睛，擠出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小臉白裡透紅，動人無比：&ldo;一定是沒休息好……再不睡覺……我要……猝……猝死了……啊……&rdo;

李東揚：&ldo;……&rdo;

真是相當戲精了。

☆☆☆

陸川到達事務所時已經上午十點了。

潘靜姝詫異地看了一眼手錶，又看了眼他冷硬的表情，她抿了抿嘴唇，輕聲問他：&ldo;昨晚喝到幾點？&rdo;

昨天的應酬她沒去，但幾個同事都喝的不少，她能看出來陸川也神色睏倦，眉宇間都是疲憊。

&ldo;我有事問你。&rdo;陸川沒回她的問題，進了辦公室。

潘靜姝跟在後面：&ldo;怎麼了？&rdo;

陸川踟躇，手裡捏著那根粉紅色的橡皮筋。

潘靜姝目光下瞥，看到了上面的粉白色小貓頭裝飾，她愣了愣，隨後瞭然一笑：&ldo;想問什麼？&rdo;

陸川雷厲風行的性子突然變得粘粘沓沓，他還是不說話，眼神落在虛處，像猶豫，又像逃避。

潘靜姝眼裡帶著滿滿的埋怨和些許恨意：&ldo;她是該回來了。&rdo;

陸川皺眉：&ldo;你知道她要回來？&rdo;

&ldo;不知道。&rdo;潘靜姝聳肩，而後又殘忍地笑，&ldo;但李東揚已經回來兩個月了，夫妻分居兩地，這不合適。&rdo;

她看到陸川握著橡皮筋的右手顫了一下：&ldo;她如果沒和別人在一起早就回來了，我說過的。&rdo;

陸川靜了片刻：&ldo;什麼時候的事？&rdo;

潘靜姝垂下眼：&ldo;挺久了，她從小就是個三心二意的人，她沒那麼喜歡你，連半年都等不了，你在她身上這麼執著都是浪費。&rdo;

陸川不說話，他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睛黯淡無色，他站了一會，轉身走出辦公室。

潘靜姝想了想，緊跟在他身後。

大廳的圓桌周圍幾個人在討論下週開庭的案子。

&ldo;受害人確實有錯在先，但被告在看到女友被意圖侵犯後怒意當頭一刀捅死了受害人……&rdo;

&ldo;要為被告辯護，但很難模糊故意殺人這個點，畢竟受害人只是意圖侵犯，還沒有做出可以判定是正在侵犯中的舉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