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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皂在大廳睡覺，聽見聲響眯著眼睛爬起來，它圓滾滾的身體扭動，踱著步子慢悠悠地跳上沙發鑽進李東揚懷裡。

李東揚抱起它：&ldo;以後在家裡，你是老大，貓狗第二，我地位最低。&rdo;

狄然想想那個場面，忍不住笑了。

李東揚陪肥皂玩了一會，又看著狄然：&ldo;不發病了吧？&rdo;

狄然得到了狗，非常滿意，伸出胳膊環住他脖子，雙腿一抻掛在他腰上。

她將頭埋在他脖子裡，片刻後又抬起來，在他臉上親了親。

☆☆☆

早年因為電擊影響，狄然的心臟留下了後遺症，經過這些年的治療雖然恢復了很多，但仍然不時抽搐著發痛。

李東揚手掌撫在她心口，聲音低啞帶著一絲性感：&ldo;難受嗎？&rdo;

狄然搖頭，抱住他的肩膀，聲音又甜又糯：&ldo;沒事。&rdo;

屋裡關著燈，窗外花園樹影交錯。

李東揚覆在她身上，輕輕動了起來，他在沉沉的黑夜裡低下頭親她，嘴唇溫熱，將她本來涼涼的面板燙得滾熱。

他不敢多做，一次後就退了出來。

狄然淺淺喘了幾口氣，小聲問：&ldo;不來了嗎？&rdo;

李東揚側身抱住她：&ldo;你今天心情不好，先睡吧。&rdo;

狄然心裡不舒服，身體卻精神得很，圓睜著眼睛，怎麼也睡不著。

李東揚開啟床頭燈，慵懶地靠在床頭，狄然不准他抽菸，他只能從床頭櫃掏出一根事後棒棒糖放進嘴裡舔。

狄然爬起來：&ldo;給我也來一根。&rdo;

李東揚給她的是芒果味，她放進嘴裡，一開始以為是菠蘿，後來又以為是荔枝，心不在焉胡思亂想了半天才嘗出芒果的甜味。

她趴在床上，想了想，仰頭看著李東揚：&ldo;你不生氣嗎？&rdo;

李東揚反問她：&ldo;我生什麼氣？&rdo;

狄然和他對視，他目光平和，不是裝出來的。

李東揚嘴裡棒棒糖轉了幾圈，問道：&ldo;你會離開我嗎？&rdo;

狄然搖頭。

他在茫茫的黑夜裡注視著她的眼睛，又問：&ldo;你愛我嗎？&rdo;

狄然點頭。

她沒有說謊，可不知怎的，點頭的這一刻心裡忽然升起了一股難以言說的愧疚。這種感覺很糟糕，她不知道怎麼形容，可當她回視李東揚眼睛的那一刻，發現不需要她來形容。

她怎麼想，他都懂。

李東揚笑了笑：&ldo;這就夠了，我還要氣什麼？&rdo;

他抽出嘴裡的棒棒糖，舉著放到狄然臉前：&ldo;來，碰個棒。&rdo;

狄然將自己的棒棒糖輕輕點在他的上面，算是碰棒。

李東揚目光裡閃動著溫柔的光：&ldo;我要做一個大度的男人，我偏偏不對你生氣，這樣你會更愧疚，等你明白過來，就會加倍補償我。&rdo;

&ldo;我又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情。&rdo;狄然癟嘴，&ldo;補償你什麼？&rdo;

&ldo;你沒做嗎？&rdo;李東揚低下頭咬她的嘴唇，手指點了點她的心口，&ldo;二十年了，你心裡想什麼，我比你更清楚。&rdo;

狄然眼裡閃過一絲促狹，她別過臉：&ldo;瞎說。&rdo;

李東揚也不拆穿她，他盯著狄然嘴裡的糖，說了一句：&ldo;給我也嘗嘗芒果的。&rdo;

&ldo;你再拿一個。&rdo;狄然咬緊不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