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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然狡辯：&ldo;我以為老師都不怎麼愛乾淨。&rdo;

陸川抬手示意她停住：&ldo;從現在開始，你什麼也別做。回去上課，不想上課就在那邊看書，等我弄完。&rdo;

&ldo;好的。&rdo;狄然乖乖坐過去看書。

沒坐下多久，狄然又開始作妖，她拿著一本薄薄的白色書，開始大聲朗讀：&ldo;窗外的狄然然從豬看到畢莉莉，又從畢莉莉看到豬，再從豬看到畢莉莉；但她已分不清楚誰是豬，誰是畢莉莉了。&rdo;

開始陸川沒懂狄然在說什麼，直到看清她手裡拿著一本從劉斌桌子上翻出來的喬治&iddot;奧威爾的《動物農場》才反應過來。

她是在拐著彎罵畢莉莉壓榨他們的勞動力。

&ldo;我謝謝你。&rdo;陸川說，&ldo;你應該把狄然然改成陸川。&rdo;

畢竟真正受壓榨的是陸川不是她。

狄然一想也是，重新朗誦：&ldo;窗外的狄然然從陸川看到人，又從人看到陸川，再從陸川看到人；但她已分不清楚誰是陸川，誰是人了。&rdo;

這下是在拐著彎罵陸川是豬。

陸川抬眼，女孩笑得一臉開心，又無辜又明媚，在為自己惡作劇成功沾沾自喜，他準備了一籮筐教訓，此刻竟然說不出口了。

陸川淡淡道：&ldo;我還以為你的智商就只能看看兒童畫冊呢。&rdo;

狄然也不在意，坐在那嘻嘻哈哈地笑，冬末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子，灑在她臉上，溫馨柔和，陸川看了一會兒，靜靜別過臉。

☆☆☆

這天早晨從辦公室回來已經很晚了，一般老師不會太過問他倆的去向。一個不用上課每次聯考也能全市第一的超級學霸，一個從不聽課市聯考總分還不到50的無敵學渣。

都沒有再好或再差的空間。

但政治老太不一樣，政治老太是個很有原則的老太。

&ldo;我上次怎麼和你說的？你倒好，不僅不改反而給我遲到半個小時，是不是成績好就不用上課了？是不是學生會的事比學習重要？&rdo;

陸川正要解釋，狄然把他攔住，她看著一臉怒意的政治老太，惡從膽邊生。

&ldo;還有這個選d的同學，那種題都能做錯，還每天往外面跑？&rdo;

&ldo;老師！&rdo;狄然換上一張乖巧動人的小臉，&ldo;是數學老師說每天早上我們必須要給她打掃衛生才能回來，我們也不想耽誤課，可是畢老師不讓我們走。&rdo;

楚楚可憐的臺詞配上這張馬上就要梨花帶雨的委屈小臉，如果不是深諳狄然本性，陸川差點也要同情她。

&ldo;畢老師的辦公室在508，要不您去和她說吧……&rdo;

政治老太：&ldo;哪個畢老師這麼不講理？你們先回去，我下課去找她，實在太過分了！&rdo;

狄然沖陸川挑眉，得意洋洋。

陸川沒什麼表情：&ldo;你太小看畢老師了。&rdo;

不知道政治老太和天山童姥有沒有在辦公室打起來。

當天晚上畢莉莉約談了陸川和狄然，她對狄然說：&ldo;我知道陸川不會幹這種事，你以為我是這麼好打發的？明天開始，不耽誤你們上課，每天早起四十分鐘過來掃地。如果不能接受，就去告訴校領導，正好我也想找找你家長，看你總不寫作業是怎麼回事。&rdo;

狄然一縮脖頸子，想到狄俊華的臉，本能地搖頭：&ldo;怎麼會？我才不會告狀呢，我對您這個決定沒有任何異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