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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的刷刷聲,閉著眼,小心呼吸,沒多久又睡著了。
這年除夕來得晚,元宵節過後沒幾天學校就開學了。葛萱在返校的火車上接到許歡的傳呼,他說起來晚了,沒來得及送站,祝一路順風。
葛萱能聽見風在車窗外呼嘯,至於是順是逆就無從證實了,伴著風聲一路昏睡到哈爾濱。
江齊楚來接站,看葛萱拎著一干行李,站在車廂外揉眼睛。跑近了一看,她睡得裡眼睫毛裡翻外翹,不免失笑,舉手解救她。
葛萱大大方方仰頭警告:“別動手動腳的啊我跟你說。”
江齊楚客氣地問:“那你想讓我動嘴?”
葛萱踹他一腳,“一個年過得流氓起來了。”
江齊楚彎腰撣灰,“你倒過得脾氣大了不少。”
葛萱說:“我本來脾氣就不小。”
這話江齊楚不信,葛萱的同寢同學則切切領略到了。
天氣漸暖的大一下半學期,原本性情溫和的葛萱同學卻變得冷淡起來。無論做什麼都沒有興趣,待人待事不耐煩,動轍冷嘲熱諷。大家對她的態度不明所以,可感受很明顯,自動躲著她減少接觸,沒人願意靠近一個陰陽怪氣的傢伙。
葛萱倒落得清靜,她也不願意跟人打交道,有時間寧可抱著本子到宿舍後園寫寫畫畫。
江齊楚把這一轉變看在眼裡,又不能問,葛萱,你怎麼了。因為他明知葛萱的癥結為何,苦於無術醫治。他不能阻止她喜歡許歡,更不能給她一個喜歡的許歡,他本來可以說些“許歡是一個你喜歡不到的人”,或者“你沒必要非得喜歡他”,諸如此類安慰勸解的話。
可這些葛萱自己再清楚不過,別人實在沒有必要再重複。
花園裡雪化草生,風徐徐吹綠枝丫,北方的春天短到讓人來不及準備,已進入暖夏。葛藤瘋長,葉片轉眼就攀滿了燈杆,江齊楚還找不到自己能為葛萱做的事。她鬱鬱寡歡,他整日整日到學校陪她,吃飯,發呆,畫畫,他都在她身邊。她說不想上課,他就開著車載她去散心。
葛萱有一天終於好奇,“江楚你怎麼天天都沒有課啊?”
江齊楚說:“我不願意上課。”他根本就沒上過一節課,來哈爾濱也不是因為上學。
葛萱並沒多問,只點點頭說:“你夠沒理想的。”心安理得與他作伴。
許歡的婚訊,江齊楚比葛萱更早知道。從接到小棠的電話這刻起,他就開始在告訴葛萱這一訊息與忍住不說兩種行為之間掙扎。小棠說:“她早晚也得知道的。回家一聽我媽說蔣璐結婚了,笨想也知道怎麼回事。”
江齊楚急中生智,“那就先不讓她回家。”
可是許歡和蔣璐的婚期在暑假裡,小棠直嘆氣,“她放假怎麼可能不回家?”
江齊楚說:“你想辦法別讓家人跟她提起這事兒就行。”
小棠只得應下,末了又說:“江哥你冷靜點,你不冷靜葛萱怎麼冷靜?”
江齊楚笑笑,“我當然冷靜了。”客廳臥室無法安坐,掐著手機亂轉,沒主意。看時間快到點去葛萱學校吃飯,一出門遇見對面單元阿姨接小孩放學,隨口打招呼問怎麼還沒放假。
阿姨說:“放假了,這不馬上初中了,假期輔導嗎。”
江齊楚一捶巴掌,“對呀。”
阿姨不解這小夥子為啥這麼大反應,只當是對自己教育方式頗為贊同,笑呵呵領孩子上樓了。
葛萱跟家裡說放假留在哈爾濱給人補課。袁虹聽說是江齊楚一個親戚家的孩子,且吃住都給解決,也就沒反對。她一直支援孩子多在外面闖闖的,就怕葛萱補不好,正想多囑咐幾句,廚房裡小棠不打翻了什麼,哇哇亂叫,袁虹只好匆匆掛了電話出去。
葛萱不知道的盛夏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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