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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擦脹脹的眼皮,起身去看,鑽過幾步樹林時,他僵立住了。一個女人在那泉邊脫得光光的*,正在往身上撩水洗抹,兩隻碗大的乳房沉重地懸在胸脯上顫動著,白白閃亮。郭大平睜大眼睛地看著什麼都不知道了,漸漸地他的身軀似乎在不斷膨脹起來,每根血脈在嘰嘰作響地抽搐痙攣,箍得整個肉體緊緊的。他屏住呼吸,仍然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女人的部位。過了一會,那女人蹲著的身子站了起來開始穿衣服,她的身子很結實*,著褲子時用勁地把那厚厚的屁股塞進去。
後來那女人拿起放在地上的鐮刀離開泉邊,郭大平小心翼翼地跟過去,只見那女人在附近的山溝旮裡種了幾畝稻子,那不是一般的稻子, 是這一帶釀酒獨用的稀物。她已收割了一畝寬的地,剛才大概因為禾草癢了身體才來洗澡。雖然已是秋天,可是太陽還那麼烈,曬得那女人又揮手擦起汗來。郭大平認得這女人。她是爹爹坑唯一的寡婦,年約四十五六,名喊劉德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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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德鳳十八歲那年嫁給了同村的劉姓。不幸的是這劉德鳳命苦,歸門不到半月她那新郎就被一頭野豬咬死了。那是劉德鳳歸門的第九天,新郎就說要去上山打獵,劉德鳳不肯他去,勸他坐完洞房再去。爹爹坑有個風俗,凡是新婚的新郎新娘,歸門第一天算起至一個月時間,不得外出離家,也不得過於勤勞地起早摸黑,就在洞房守一個月,手腳實在閒得難受,可在村裡走走,拉拉家常。否則,就會拿人私下喊作“死債鬼”,意思是說某人欠下沒完沒的債,一生沒好吃沒好穿地為了還債勞累而死,嘲笑這種人有福不會享。那一天,不聽勸告的新郎就在山上遇著了一頭野豬,他興奮極了,舉起手中的獵銃就是一槍,一聲轟鳴過後,濃濃的火煙中,那幾百斤重的野豬像一塊粗石屹立不動,只是打脫了它的一片鬃毛。新郎沒遇過這個場面,害怕了,於是轉身就跑,野豬哪肯他逃掉,一陣風追趕上去將他撲倒在地,把他撕得碎碎的,留下幾截小腸在血地裡。劉德鳳撿回那小腸哭得天搖地動,頭往牆上亂撞,撞得頭破血流。
那年劉德鳳就這樣成了年僅十八歲的小寡婦。
從此她就過上了那種獨守閨房的生活,白天出門拼死拼命幹活,晚上孤寂地聽老鼠在樑上打架。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子,怎不想男人粗臂的懷抱?過那恩恩愛愛的甜美良宵?於是村裡有了議論,講她是八字不好的克郎星,沒有人敢幫她牽線另嫁門戶。男方家曉得劉德鳳遲早要走出家門的,一個悽風綿雨的日子,她被男方家攆出了門。還罵她影響了他們家的風水。返回親孃家裡,家裡人認為她敗了家裡的名譽,因此成天不看她一眼也不問一聲。沒住上兩個月,劉德鳳自己主動去村後絕了火煙的和尚庵裡住下來。二十多年一晃過去了,她好不容易搭起了兩間土屋,搬出了和尚庵。
劉德鳳一直守寡到今,爹爹坑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趁機去勾引,見她都避之遠遠的。聽說劉德鳳身上有邪氣,哪個男人跟她睡覺就得中邪,不是病死就要遭難。所以就連劉以喜這樣的人都不願去接近她,若不是耳聞有關傳言,他才早不放過劉德鳳了。他寧願去爬老母牛,寧願要一條腿的女人。
眼下劉德鳳的日子稍好過了一些,有了兩間躲風頂雨的屋子,一日三餐吃得飽,穿著不露肉了。她在晚上睡覺的時候也不比以往那樣難熬,想睡的時候什麼都不想,倒在床上即呼呼大睡,不會產生那火山般騰騰不滅的情慾了,她如一條枯竭乾裂的小溪,失去了對那漫漫江河的嚮往。她沒有去想自己是為誰而活,只曉得幹活,吃飯,睡覺。
四年前的一個傍晚,劉德鳳進山窩裡挖春筍曬筍乾,村裡一個剛九歲的崽子悄悄跟她進山去摘山桃,走到半路上,那孩子當著劉德鳳的面掏出那東西屙尿。劉德鳳睜眼呆呆地看了看,忽然衝過去把他那東西揪了揪,威迫他將那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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