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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樣的情況，持續多久了？&rdo;

&ldo;大概四五天。&rdo;阿鈴的母親蔣氏上前一步，眉宇間籠罩著憂慮，&ldo;這孩子平時活躍的緊，那日從山裡回來還是正常的，忽然就這樣了。&rdo;她兩隻手絞著衣角，&ldo;大夫，阿鈴怎麼樣了？&rdo;

陳松鶴的臉色還算正常，他一抬手。

錦年愣了一下，他的目光就掃了過來。她霎時間反應過來，忙靠近幾步，遞過藥箱。

&ldo;患的是熱病，只不過耽擱了些時日。&rdo;陳松鶴不緊不慢地開啟藥箱，拿出紙筆，開始在光滑的桌面上寫方子。&ldo;不過不要緊，我開一副方子，你們按著抓些藥給她服下，大概天就差不多了。&rdo;

蔣氏連連拜謝，卓欒明顯也鬆了一口氣，不過他忽然望著孟錦年起了疑心：&ldo;這病這麼簡單，你的徒弟為何不會醫治？&rdo;

一瞬間，四周的目光透過來，孟錦年望著他們質疑的神色張了張唇。

陳松鶴卻突然開口打破了安靜的氛圍：&ldo;他們也只是學徒，稱我一聲師父，不過就是打打下手，還沒真正拜師……&rdo;

方子寫好了，陳松鶴拿起來吹了吹墨水，遞給蔣氏：&ldo;這裡面有甘草、小柴胡、淡竹葉一類的，你們得下山去藥鋪裡抓藥。&rdo;他活動了下肩膀，又說，&ldo;三碗水煎成一碗，給她按時服下，就幾日後便可無礙。&rdo;

給阿鈴治病要緊，卓欒暫且放下了對孟錦年的懷疑，派人下山去抓藥。在阿鈴病好之前，孟錦年與陳松鶴自然暫且居住下來。

等大多數人散去，錦年找到機會，終於開口詢問：&ldo;先生既然知道此地為虎口，為何還要前來？&rdo;

陳松鶴笑了一聲，收拾的動作不停：&ldo;我聽久仁說了來龍去脈，只是有些好奇……&rdo;他停住，望著錦年笑道，&ldo;我活著這麼多年，很少對什麼好奇。一聽說自己多了個徒弟，再加上兩條人命，也就來了。&rdo;

&ldo;不過，&rdo;他忽然眯眼，彷彿看透了什麼一樣，&ldo;事實真是出乎我的意料。&rdo;

錦年避開他的目光，緘默不語。

卓欒不提讓他們離開，只因為阿鈴尚未完全清醒過來。這幾日，蔣氏將熬好的湯藥給阿鈴服下，小姑娘服了藥之後接連出汗，熱卻漸漸消退。過了兩日，已經能夠睜開眼說話。眼看著阿鈴的病情好轉，卓欒卻絕口不提讓他們離開之事，錦年不禁開口詢問蔣氏。

蔣氏神情閃躲，只說一切要聽卓欒的。

只是卓欒這兩日忽然不見人影，錦年在村子裡觀察了許久，發現那日攔截他們的幾個壯漢也消失不見。她暗忖道，或許又是去做什麼了。

陳松鶴在這裡住下，他每日就在村子的周圍尋找草藥，頗有種安然自得的意味。孟錦年詢問過幾次，他笑著反問道：&ldo;你有辦法出去？&rdo;

錦年一時語塞，半晌，她嘆了口氣：&ldo;說起來，也算是我連累了先生。&rdo;

&ldo;這話不對。&rdo;陳松鶴從草地裡站起來，怕了拍褲腿，&ldo;來這裡是我自己要來的，與你何干？&rdo;他彎腰拿起藥簍，&ldo;少年人，有些事別往自己身上攬。&rdo;

話雖如此，錦年到底過意不去，再加上被困在此地，她心中焦灼，煩躁不安。

陳松鶴見她如此，便讓她幫自己採摘草藥。

&ldo;三七、覆盆子葉、薄荷……&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