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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翊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正要放在絲帕之上。
澄陽一個麻利的扯開了謝錦手腕上的絲帕:「皇……防止這帕子影響兄長的判斷,還是這樣診脈比較準。」
「你這個姑娘怎麼這樣啊,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懂啊。」沈鳶看著澄陽的舉動,立刻開口制止,又將手中的絲帕擋住了謝錦的手腕。
澄陽又一把扔下絲帕:「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我兄長給我未來嫂子診脈,要什麼絲帕。而且你這粗糙的破絲帕,別擱著我嫂嫂的手腕。」
「什麼叫破絲帕,這可是州府最好的綢緞,比起你們身上的衣服,不知道要貴上多少。」沈鳶的丫鬟看著澄陽的模樣,忍不住開口。
澄陽用指頭拎起沈鳶的絲帕說道:「這也能算最好的絲綢……這品質一看就是貢品中淘汰下來的品類。我身上雖是粗布衣裳,卻也不是別人撿剩下的東西。」
沈鳶:「……」
澄陽是什麼性格,其實普通人家的丫鬟可以埋汰的。
「鳶兒也是為這位姑娘著想,還請兩位姑娘見諒。」
澄陽一把抓住秦翊的手,將他放在謝錦潔白的皓腕之上:「兄長,你快好好給嫂嫂看看,她這一路茶飯不思,身子可是消瘦了不少。」
秦翊仔細診斷著謝錦的脈象,眼前的女子手腕纖細嬌嫩。
可這感覺,自己似乎並不陌生。
而另一個新來的姑娘,自稱是自己的堂妹,自己雖然沒有了記憶,卻似乎習慣了她這般撒嬌的模樣。
這一行人,難道真的認識失憶前的自己。
只是……
秦翊想起自己醒過來時,沈老太爺對自己的問話:「公子可是有什麼仇家?」
「沈老太爺何出此言?」秦翊不解的問道。
「我救起公子之時,公子雖衣著華貴,卻也是一身鮮血。身上更無其他金銀細軟。若非仇家尋仇,一般山匪,見不到財物,又何至於將人逼到此處。」沈老太爺說道。
「多謝沈老太爺出手相救,可是晚輩著實什麼都想不起來了。」秦翊摸著有些頭疼的腦袋說道。
沈老太爺出手摸了摸秦翊的脈搏:「公子的腦部受了重創,還需要休息,且莫在強行回憶。都怪老朽不好。不過老朽見公子氣度不凡,定不是壞人。只是公子既有仇家追殺至此,如今又失去記憶,平時行走之時,還是要謹慎些好。」
「多謝老太爺教誨。」
「我聽鳶兒說有人自稱是公子的未婚妻子。從京城尋親而來。只是我們這沛城離京城山高水遠。一個尋常女子,能走到這裡,著實有些奇怪。公子還是要當心些才好。」沈老太爺提點秦翊。
「翊錦明白。」秦翊說道。
「翊大哥,怎麼樣了。」沈鳶看著秦翊的手一直放在謝錦的手腕上出神,心下嫉妒。
便出聲打斷了秦翊的回憶。
秦翊回神後,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思緒說道:「姑娘,你的確身體無恙。」
秦翊看著謝錦,這個姑娘容貌絕美,氣質高華,便是一身粗布衣裳都擋不住。
她的手腕白如玉石,便是沈鳶與她相比,面板也只能算作粗糙,定是大戶人家千嬌百貴才能養出來的。
可是,她們卻做如此打扮,想來便是故意隱藏身份。
也讓秦翊不得不謹慎。
「既然姑娘無病,還請姑娘移步,不要打擾後面的病人看病。」沈鳶聽到秦翊的診斷,立刻下了逐客令。
「誰說我沒病。」
一直沒有出聲的謝錦根本不理會沈鳶的表情,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秦翊:「翊大夫,相思病也是病……還請大夫給我開個方子……」
看著謝錦對著自己說出這樣孟浪的話,秦翊立刻變的面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