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頁(第1/2 頁)
「吶,你能想像嗎?在你們小小年紀上戰場,不斷的在失去的時候,我只是因為輸球不甘心而哭泣。我回到這個世界尋找自己的家人,在得知斑和泉奈的生長環境,得知他們是怎麼長到這麼大的時候,我真的很心疼。明明是兄弟,憑什麼只有我一人能活得那麼幸福?我甚至認為,他們是可以怨我的,為什麼當初被送到另外一個世界養的是我而不是他們?可是他們沒有一點兒怨恨和不甘,反而因為我沒有生活在這個殘酷的『亂』世而感到喜悅。」
震驚於瀧澤旬說的另一個世界,千手鬆突然明白,為什麼面前這個人即便跟宇智波斑長得一模一樣,即便他穿著忍者的裝束,卻依然不像是一個忍者。「原來和平是真實存在的嗎?我一直以為,那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是柱間大人虛構出來的東西。扉間大人的那本圖畫書,裡面雖然沒有專門描述和平的樣子,可是我卻看得出來那是一個和平的地方發生的故事。不過,我也只是以為那就是個故事罷了。」
第四十八章
「和平只是一個概念,並不是說和平到來了,一切糾紛仇恨都沒有了。我跟你說一個故事吧,是我讀小學的時候,學校的幾個同學他們發生的事情。」
雖然是小學發生的事情,但是印象很是深刻。
「我當時念三年級,也就是我八歲的時候。隔壁班有三個小男孩兒,他們感情很好,也跟大多數同齡的男孩兒一樣喜歡惡作劇,愛跑愛鬧,有時候讓人覺得心煩,有時候又讓人覺得可愛。那是暑假的一天,三個男孩兒約好出去玩兒,在一個偏僻很少人經過的池塘邊玩耍,然後有一個人落水了,另外兩個去救他,結果也一起落水了。等有大人路過,把他們救起來的時候,其中兩個孩子已經救不回來了。也因此,仇恨就產生了。
死去的兩個孩子的家長瘋狂的抓著倖存的孩子喊『為什麼死去的不是你?為什麼死掉的是我的孩子?』。明明落水是意外,明明能夠倖存是一種奇蹟,可倖存的那個孩子最後卻背負著兩條生命,家人、鄰居、學校的同學們都不同程度的給他小小的心靈戴上枷鎖。『看啊,就是他,只有他活下來了。』無法承受的壓力,讓那本該是幸運的孩子在三年後跳進了那個奪走了他兩個好友生命的池塘,結束了自己短暫的一生。」
千手鬆聽後,心情也很是沉重,「如果只是意外,是天災,人們會難過,但不會怨恨。那個活著的孩子成為了怨恨的發洩點,可我並不認同他殺害自己的舉動。」
「松姐想聽聽另外兩個孩子他們家人後來的故事嗎?」
「還有後續嗎?」
「是的呢,要是怨恨能那麼簡單的就結束就好了。怨恨,只是一個開始罷了。兩個死去的孩子,他們的家庭都爆發了類似的爭吵。父親責怪母親沒有看好孩子,這才導致了孩子的死亡。母親責怪父親,平時只知道工作,回家後萬事不管,也從來沒管過孩子,現在孩子出事了就將責任全部推到身為妻子的她們身上。明明是因為愛才結合在一起的家庭,卻變得支離破碎,每天不是爭吵就是冷戰,彼此指責,彷彿對方不是自己愛的人,而是有著深仇大恨的人。直到倖存的那個孩子『自殺』後,這兩個家庭就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他們不約而同的出席了那孩子的葬禮,回去後卻有了完全不一樣的選擇。」
「什麼選擇?」
「其中一對夫妻選擇了離婚,他們毫不猶豫的拋棄了過往,頭也不回的奔向另一種生活。另一對夫妻卻彷彿收拾好情緒,將傷痛深深的埋在心底,漸漸的恢復正常的生活,後來他們又生了一個孩子,是個女孩兒,非常可愛。」
千手鬆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那個『自殺』的孩子的家人呢?」
瀧澤旬:「他們還在重複著彼此傷害的生活。」
「……該再用『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