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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是這樣,明明沒話說了,卻杵在原地不知道想幹什麼。這個過程其實不長,十幾秒的時間,兩人對視著,顧以羨搜腸刮肚地想說點兒什麼,最終還是沒找出話題。
這兩人膠著著,一道細微的聲音忽然傳來,聲音不大,但兩人耳力極佳,聽得清清楚楚。
「姐……」
兩人同時轉頭看過去,白兮沫就站在不遠處的路燈下,旁邊停著一輛粉色的瑪莎拉蒂。
燕歸蹙眉看著不遠處的人,這麼晚了,不知道這人過來做什麼。
顧以羨不認識白兮沫,只是見她這麼晚了跑來找燕歸,心裡升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滋味,有點兒陌生,不太好受,說不出具體的感覺。
「你妹妹?」
燕歸搖頭:「不是。」
不好受的感覺更強烈了,這感覺太陌生,顧以羨不知道怎麼回事,本能地對著燕歸撒氣,她抱著雙臂看了看白兮沫,挑眉對燕歸說:「喲,這麼晚了還有美人兒特意在家門口等你?」
她自己都沒察覺到語氣中的陰陽怪氣,但燕歸察覺到了。
燕歸看了她一眼,知道她的語氣是什麼情況,覺得好笑的同時又感到詫異。她們才認識兩天,除了同事什麼關係都不是,顧以羨卻有這樣的反應,燕歸不知道這是不是已經刻進骨子裡的反應,讓她即使完全忘了曾經的那段感情,也還是會本能地激發佔有慾。
雖然不知道顧以羨哪來的醋勁,但燕歸還是解釋:「一個朋友,我不知道她過來,可能有什麼事。」
大概是燕歸特意解釋的樣子又嫻熟又認真,讓顧以羨遵循本能地得寸進尺了起來,她冷笑道:「是麼,這麼晚特意過來,想必是非常『重要』的事。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走了。」
燕歸無奈,差點兒伸手拉她手腕,最後還是忍住了,只在她轉身的時候低低說了句:「沒什麼重要的事……」
顧以羨卻沒給她繼續說的機會,直接上了車,末了還降下窗戶說了句:「病秧子,身體不好早點兒睡昂。我就不一樣了,夜生活剛開始呢。」
她最後一句話尾音上揚,聽上去要多嫵媚有多嫵媚,勾到了燕歸的同時也讓她忍不住蹙眉。直到白色切諾基消失在街角,燕歸的眉頭也沒鬆開,她心裡被顧以羨最後說的「夜生活」三個字攪得天翻地覆,但面上沒一丁點兒表現。
轉過身看到白兮沫依然站在路燈下,燕歸心裡更煩躁了。但她終究沒說什麼,況且人家只是過來找她,又沒做什麼,她和顧以羨的事不該遷怒人家。
燕歸走過去,停在離白兮沫一步遠的地方,問她:「怎麼這麼晚過來?」
白兮沫表現的也挺平靜,她仰頭看看燕歸,笑了笑:「之前你讓我幫你聯絡心理醫生諮詢,對方看過顧小姐的病歷之後給出了一些意見,因為是書面的檔案,我就過來找你一趟。」她手裡還拿著一個檔案袋,看來確實是為這事兒特意跑一趟。
燕歸心裡的煩躁褪去,接過檔案袋,她有些過意不去,為了在心裡遷怒人家的事。
「兮沫,謝謝。」
白兮沫臉上笑容更大了,彷彿得她一句謝謝就已經能讓她特別滿足。
「沒事姐,跟我客氣什麼。」她頓了頓,隨口問了句:「今天,她送你回來啊?」
其實都看見了,沒必要再問這麼一句,但燕歸清楚她潛臺詞是想問什麼。
「一起查案,順路。」多餘的解釋沒有,也沒必要。雖說跟顧以羨的關係已經順著楚言的死亡結束,但燕歸心裡始終有且只有這麼一個人,她和顧以羨的事跟任何人都無關,她多一句都不想說。
白兮沫看著她,「那我……」
燕歸緊了緊手裡的檔案袋,只對她笑了下,溫和叮囑:「回去開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