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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這是中毒了啊,而且毒性很詭異。」王太醫繼續診脈。
大老爺的心又落了回去,但是聽到中毒又猛然提起來了,連忙問道:「此話怎講?」
「這毒名為玲瓏心,一種無為無色的,中毒者表面幾乎看不出症狀,只是內裡被毒性侵蝕。而且此毒不是日積月累那麼簡單,第一日中毒就得服解藥,第二日則是一半的解藥劑量,第三日是一半的一半,以此類推。直到最後毒性滲入心脈,中毒者還不會死,得等下毒者給毒引子,才會毒發。」王太醫沉默了片刻才低聲道。
他的話音剛落,衛家父女倆已經冒出了一身冷汗。
衛長安更是咬緊牙齒才沒讓自己發抖,她沒有服毒,只是服了擾亂大夫診脈的秘藥。但是現在卻被診出這種狠戾的毒,難道衛長德真的要她去死?
「因為此毒發散時,過程及其巧妙,患者毒發身亡後也檢測不出死因,所有的毒性都會一同流入心脈,醫術再強的大夫也無法診斷出,除非剖開中毒者的心,所以才叫玲瓏心。下毒者當真心狠手辣!」
王太醫見大老爺面色蒼白,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
「依您的診斷,這中了玲瓏心的人會不知不覺地死去?為何我兒直接昏了過去?」大老爺勉強鎮定問了一句。
王太醫捋了捋花白的鬍子,臉上露出一絲疑惑:「這也是老夫的疑惑,或許是大公子偶然吃了什麼,又或許是下毒者出了什麼差錯,不是很瞭解玲瓏心的用處。大公子體內的毒一直並沒有持續地得到解藥,藥性沒有揮發出來,所以直接逼得暈了過去?」
這時候太醫的語氣也不大確定了。
「那您可否找出犬子中毒的原因?」
王太醫的眼神在四處掃了掃,最後停在了小桌上供著的驢肉餅。他掰下一塊嚼了嚼,然後又吐了出來。
他輕輕地搖了搖頭:「這餅子的確有點問題,裡面加了特殊的香料,房事不多的年輕男子可能會失控。吃多了在猛然行房之後,形同牲畜。但是跟玲瓏心沒有任何關聯。」
衛長安稍微定了定心神,這驢肉餅的問題,她的確查了出來,所以才敢放心大膽地吃。她是女人,男人吃了再怎麼形同牲畜也與她無關。
她裝昏迷不醒,完全是為了讓三房不要輕易摘出去,但是這一檢查倒是中了毒。完全是她預想不到的。
王太醫又轉了幾圈,他沒有任何發現。
「大老爺,這毒本就難找,隱藏得又深,恐怕——」王太醫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
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一束橙黃色的陽光照射了進來,直接投射到廊柱上掛著的寶劍。劍鞘的寶石依然還是那樣耀眼迷人,透著最危險的美麗。
「等等!」王太醫剛要放棄,整個人的目光就被那把劍給吸引了。
「大老爺,派人打盆剛燒開的水,再端一盆盛開的海棠花過來。」王太醫整個聲音都揚高了,似乎都已經破了音,顯然是激動的。
大老爺立刻出去吩咐,不過片刻這兩樣東西就已經準備好了。
王太醫把盆平放在寶劍旁邊的小桌上,讓兩物的距離接近,又將海棠花花瓣扯下,全部撒到了盆裡。
陽光一點點地照射到寶劍上面,熱水裡氤氳出來的白氣,全部蒸騰到寶劍上面,劍身上都彷彿要沁出水珠來。
劍身上的熱氣越來越多,終於形成一滴水珠,滴落進下面的盆裡面。
「滴」的一聲,水珠混入盆裡,很快就消失不見。但是異象就在此刻發生,那滴水珠遇到了海棠花的時候,忽然變了顏色顯現出來,血的顏色。
很快就被水稀釋掉,飄散的無影無蹤。
又是一滴水落下,水盆裡再次浮現出紅色。
屋子裡寂靜一片,一根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