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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店在商場頂樓，面積不大，裝修是輕巧的鄉村田園風。已經過了飯點，裡面就餐的人不多，熙熙攘攘，有種居家的溫馨感。

粥是提前用砂鍋煲好的，點單後很快被送上來，小火燉過的米，軟爛滋潤，湯汁濃稠，配著鎮店的手工糕點，下飯小菜，光看著就叫人食指大動。

關楠剛才點單的時候只隨手指了幾樣，許柚當時還在想他會不會把她想得太斯文，等服務員端來三個託盤的東西，她才知道她實在是&ldo;小看&rdo;他了。

許柚：&ldo;你剛剛點了這麼多嗎？&rdo;

關楠：&ldo;嗯。&rdo;

許柚：&ldo;我好像看到你只是隨意指了兩三樣。&rdo;

&ldo;哦，對。&rdo;關楠喝著粥，完全沒覺得有什麼奇怪，&ldo;那幾樣是蒜頭、洋蔥做的鹹菜，我猜你不會喜歡，就沒要。&rdo;

&ldo;……&rdo;許柚想笑，原來是他太高看她了，&ldo;這麼多，我們能吃完嗎？&rdo;

&ldo;應該吃不完。&rdo;關楠眉頭皺了下，老實道，&ldo;本來也沒打算點這麼多，我不知道那份選單是雙面的。&rdo;

啊？許柚是真的沒繃住，那句話只說對了一半，除了認真工作的男人，一本正經搞笑的男人也很有魅力。

都有些餓了，前半段兩人都卯足了勁認真吃飯，停下來的時間少，說話的時間更少。

等肚子裡有了貨，關楠才停下看她：&ldo;許柚，我有事想問你。&rdo;

他表情太過正式嚴肅，許柚放下筷子，擺正姿態：&ldo;你說。&rdo;

&ldo;我那次是為了追一個嫌疑人，才無意闖進你家。&rdo;他說，&ldo;當時我從蘇尼體育館一路追他到藝術館樓下，我明明看到他跑上去，我追上去不過幾秒，他卻像憑空消失一樣不見了。&rdo;

如關楠所料，許柚對此沒有驚慌，只平靜問：&ldo;你以為他是進了藝術館？&rdo;

&ldo;是，我當時檢查過，除了進去，沒有其他的路。&rdo;

&ldo;藝術館的安保系統很完善，一旦有人闖入，系統會自動反饋給保衛處。&rdo;

關於這一點，關楠沒有異議：&ldo;我當時從廁所窗戶爬進去，走到二樓展廳突然警鈴大作，我怕被抓到後麻煩，才砸了玻璃往外跑，沒想到……&rdo;他看她一眼，臉色不太自然，&ldo;我看花圃種的話，還以為房主應該是個上了些年紀的老人。&rdo;

言下之意，我絕對不是故意跑去看你游泳！

許柚沒拆穿他，抓了重點問：&ldo;你是想知道我們的人後來有沒有查到什麼？&rdo;

&ldo;當時在泳池，我聽到有很多人過來。&rdo;

&ldo;他們沒有查到什麼，我以為只是你不小心闖進來，也沒再追究。&rdo;

&ldo;我猜想也是這樣。&rdo;

關楠望進許柚平和的眼，心底騰騰升出些尷尬情緒，他剛想再說點什麼，便聽她說：&ldo;要查出那個人究竟有沒有進去藝術館，也很好辦，藝術館裡每一處角落都安了攝像頭，我調出來給你便是。&rdo;

他還沒答應，許柚已經拿出手機撥出去，簡單幾句交代完便掛掉。

她將手機放到桌面，微笑道：&ldo;我已經讓人複製了，一會兒就送過來。&rdo;

原來從他問她第一句話起，她就懂了他的意思，她沒有生氣，也沒有揭穿，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