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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點地，以她的判斷，忽爺輕功應該很高，而且遠超自己。

&ldo;姑娘打哪來啊？&rdo;

忽爺邊倒茶邊問，言語自然，聲音渾厚有力。

如升看了風巽一眼，他點了點頭，如升說：&ldo;西京。&rdo;

&ldo;年方多少？&rdo;

&ldo;十九。&rdo;

&ldo;好年紀啊，就是和我家小風差得多了點兒，不過無礙，我家小風……&rdo;

&ldo;忽爺！&rdo;

風巽叫住他，兩人相視。

&ldo;這次都去哪了？&rdo;

一心&ldo;拉郎配&rdo;的忽爺被截了話仍面不改色，答道：&ldo;去了秭溪。&rdo;

&ldo;秭溪不錯，好山好水。&rdo;

&ldo;是啊。&rdo;

如升在一旁聽著如墮五里霧，這兩人一點都不像師徒，風巽雖說對忽爺彬彬有禮，但也沒到&ldo;謹遵師德&rdo;的地步，關係更像是老朋友。

&ldo;姑娘。&rdo;

忽爺又把話轉到如升身上，說：&ldo;你不是一般人啊。&rdo;

怎……怎麼就不一般了？

如升坐定，&ldo;願聞其詳。&rdo;

忽爺笑了笑，眼神流連在她和風巽之間，說：&ldo;這世上能來我這山頭的人屈指可數。&rdo;

&ldo;那真是榮幸。&rdo;

眼前人不凡的氣質，再加上撲朔迷離的身份，這些都讓如升覺得他定是個很有故事的人。

此時太陽升了起來，把山頂照得鎏金一片，池沼波光粼粼，讓人恍惚隔世。

如升心裡慨嘆，能在這裡生活該有多愜意啊，一人一屋，一蔬一飯，皆是安然與靜泊。

&ldo;說吧，找我何事？&rdo;

看來忽爺看出他們此番來不是&ldo;路過&rdo;那麼簡單。

&ldo;忽爺，收個女徒弟如何？&rdo;

風巽此話一出，忽爺直接看向如升，在這之前他的眼神並無這般認真。

從頭到腳，甚至精細到了髮絲，忽爺就這樣明晃晃地打量，似在鑑定一個寶物的真偽。

半響，忽爺終於開口了，他說：&ldo;你我當初有過約定，我只教你一個，你不再收徒，君子一諾，駟馬難追，你不想違背就讓我這個老頭子故犯是嗎？&rdo;

風巽：&ldo;是。&rdo;

忽爺又說：&ldo;你習武多年，知道劍走輕靈，刀行厚重，她一個姑娘家，為何不讓她跟晏屠嘉學劍法？&rdo;

這個問題……如升和風巽貌似都沒有考慮，在兩條遠近明顯的路上他們都盲目性地選了遠端那一條。

&ldo;她不喜歡。&rdo;，風巽說。

&ldo;哦？&rdo;，忽爺惶然一嘆，&ldo;還真是隨心而欲啊！&rdo;

兩人一言一語聽得如升直抖腳，沒想到剛才還和藹溫順的忽爺嚴肅起來倒讓她心生畏懼了。

&ldo;刀拿來我看看。&rdo;

&ldo;？&rdo;

如升凝眉，她的刀並沒有露在外面，忽爺怎麼知道？

待她低頭，這才發現刀鞘把衣服頂起一塊凸起，仔細看就能辨別得出。

如升撩開衣襟下擺，拔出刀遞了過去。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