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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善淵知道這都是胡亂猜測,那個空間也已經消失了,有些問題日後總能找到線索,現在想得太多也沒意義。她也尚未與無花聊過他究竟經歷過什麼,無花若是不想說,誰又能從他口中得到一二真話。
如今,前往復問宗潛入藏書閣,找到離開玄空界的線索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也不知是復問宗的幸運或者不幸,他們兩個人還都被復問宗收入了門下。
第五章
修真無歲月。一入復問宗, 轉眼就過去了四年。
四年在修士的眼中似乎真是彈指一揮間。一般而言,築基修士在無災無難之下可活兩百多年, 金丹修士則是有五百多年壽命, 元嬰修士則能達千年。若想與天地同壽,就要不斷地與天相爭。
雲善淵在瞿嶺手下做了四年學徒,與她一同來的有三位鍊氣期的鬼修, 而今卻只餘她一人了。瞿嶺為何不招築基期的修士,正是與他的嚴苛有關,這種嚴苛讓築基修士不願意投入他的門下。
若說有瞿嶺多嚴苛,那是看不順眼了就給一鞭子,被裂魂鞭抽一下對於沒有人身的鬼修來說, 會直接傷到其魂魄。
這就難怪瞿嶺不得復問宗弟子的喜歡,他的學徒基本都是被打跑的, 沒有跑的都殘了, 沒有殘的也就重傷了。築基期的修士經不起如此損耗,但宗門不怎麼看中鍊氣期的弟子,便也對瞿嶺這位金丹中期修士的作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瞿嶺手下的學徒如流水般來來去去,但他也並非沒有其餘優點, 除去了極度嚴苛之外,他並不小氣, 隨手就會打賞靈石、靈藥、靈材等, 只要耐打還是能收穫不少好處。最耐打的學徒在瞿嶺手下做了十年,卻是在南方沼澤密林裡死了。
雲善淵到了樊鬼窟才漸漸明白了其中的隱情,有不少復問宗的宗門弟子都是來此小賺一筆就撐不住離開了, 一般不長過半年,所以四年過後,她反而成了資歷最深的學徒。
在這四年之中,雲善淵當然也挨過裂魂鞭,不只一次,幾乎是隔幾天就要來一頓打。她最初還有些把握不好表現出的傷勢情況,雖然也見到了鍊氣中期修士被打的傷情,可她還是故意將傷勢表現的嚴重一些,誰讓她是沒有什麼武力本領的畫師。
瞿嶺一開始壓根就沒把雲善淵放在眼裡,他手下來來回回的學徒不知凡幾,一個勉強得用的鍊氣學徒算什麼東西。不過,時間總是那麼奇妙,它會帶走一切不合適的,留下最合適的,他沒想到這個傻裡傻氣的畫師反倒是扛下來了。
瞿嶺發現雲善淵因為散修出身,她沒有經過的宗門全面地學習,在很多方面特別是攻擊法術與修行見識上有很多的欠缺,好在人傻了一些倒是願意多去藏書閣讀書。既是如此,他也難見一個抗打的學徒,不知不覺裡也就給了她更大的進出許可權。
雲善淵沒有辜負瞿嶺的好意,在半年前將自己的修為表現出提至了鍊氣期圓滿,對外她不遺餘力地表示多虧瞿嶺真人的鞭策提攜,簡直將他塑造成了不可多得的恩師形象。
復問宗的弟子聽了都是訕訕一笑,瞿嶺的鞭策估計也只有皮糙肉厚的傻子能扛得住,他們受過幾個月就不想再嘗試了,有多少好處都不想嘗試,重傷可不值當。瞿嶺的鞭子從不留情,要在他手下討到那些好處,對於真的鍊氣期鬼修來說是用命在搏。
這世間除了極少見的痴傻之人,如果一個人越是忍辱負重,那就越是必有所求。當他表面上傻到了痴的境界,指不定心中狠到了何種程度。
雲善淵記得從前給過她致命一劍的薛笑人,眼下她與薛笑人的裝瘋賣傻何其相似,以一個傻氣的學徒示人,讓所接觸的復問宗之鬼都對她毫無防備之心。
藏書閣的看守藕鐮老鬼早就認得了雲善淵。
這一年多來,雲善淵借著瞿嶺的令牌已經可以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