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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良久,
嚮明月哭皺了一大團紙在膝上,再想從手邊紙巾盒裡抽幾張擤鼻子的時候,發現盒裡空了,駕車的某人也不瞧她,施施然嘲諷的口吻,&ldo;要嘛,還想哭,我下車給你買?&rdo;
副駕上的人用一副&ldo;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的&rdo;異族審視目光狠睨了他一眼,吸吸鼻子,坐直身子,拿手指梳頭髮,再撿起揩過眼淚的紙巾團、順手放下化妝鏡,細心檢查自己的眼妝了。
揩拭掉暈妝部分,她又從包裡掏出粉底盒,無聲無息地補妝!
周映輝拿餘光瞥她,快到裕民街的時候,她突地哭後的啞啞聲音問他,&ldo;你是不是回家?&rdo;
&ldo;嗯?&rdo;
&ldo;抱歉,那就前面下車,自己搭地鐵回吧,我要回公司了。&rdo;
&ldo;……&rdo;周映輝有點跟不上她情緒顛簸的節奏。
&ldo;沒蜜月可度了,我得回去銷假。&rdo;這話不是自嘲,而是極力地挽尊且逞強。
周映輝由她主張,不多時就靠邊停車了,給她讓出駕駛座。
嚮明月從副駕上直接爬到了駕駛座,再落拓地套上鞋子,合上車窗前,還敷衍地朝車外的周映輝揚揚手,算作再見,隨即車子利落起步沖了出去。
周映輝吃一嘴的尾氣,盯著那熟悉的車牌直至視野被淹沒,出神許久,有些哭笑不得的感慨:這女人有毒!
上班第三天,嚮明月熬了兩個通宵總算完成一個珠寶櫥窗的陳列,拍照微博上傳成品照。
十分鐘後,周映輝給她點讚。
聯絡再回到微信上,他給嚮明月發了一個餐廳地址,問她是不是離他們公司很近。
向噹噹:嗯,隔一條街。
問話的人沒再繼續對話,就這麼草頭不草尾了冒了一句。
倒是嚮明月酒癮犯了,又一時找不到合適的酒友碰頭,就順著他的對話方塊,邀請他:出來喝一杯?想吃燒烤了。
那頭的人沒勁極了,哪怕和他聊天,都沒熱鐵打。足足叫她等了五分鐘,他才回復,
周映輝:高鹽的容易水腫。
向噹噹:(表情包再見)
夜裡一點,老地方。
周映輝一身白恤、仔褲,來找嚮明月。
她對於他的真香出現也不訝然,幾杯酒下肚,有些微醺,朝他勾手,招呼他入座。
這家燒烤店,他們自小就一起過來吃。從周映輝小娃娃不能喝酒,時常被東元哥盯著,到現在,兩家四個孩子,只剩下明月同他還會時不時來這裡。
明月也許是真饞這裡的東西,而周映輝,其實如果可以選的話,他一百個不想吃這些。
嚮明月一邊吃著五香毛豆一邊喝著冰啤酒,有幾口喝得有些急,漂浮的啤酒花沾在唇邊,滑稽又俏皮,她拿舌頭舔一舔。
周映輝在她對面坐著。
忽地她一雙慵懶剪水眼,直勾勾地盯著他,情緒緩緩在醞釀,繼而浮現出些意氣且不甘。抑或,她實在沒人可以問;還是周映輝對於她來說,路人視角得很,所以他比較客觀。
&ldo;你說實話,我是不是很難相處?很作、很矯情?&rdo;
周映輝心裡有顆彩色氫氣球才飄上天,沒多久,發現繫繩口沒紮緊,洩了氣,漂浮了一陣,急轉直下地往下栽。
他原本該厲色告訴她:嚮明月,你因為一個辜負你的人,從而懷疑、否定自己,這樣的你,實在瞬間沒趣極了。拿別人的錯懲罰自己,實在太蠢了。
可是話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