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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是為了家族著想,可你僅僅因為他將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子遊戲中的身份洩露給別人,就要制他於死地。心太毒了罷&rdo;
&ldo;那是父親教導有方了,現在我是家主,安心養傷吧&rdo;女子說完,踏荷而過,隱入另一岸的竹林。留下一湖漸漸翻白的金魚。
已是深夜,無聊,《江湖》關閉的結果就是這樣。
方凌築坐在床頭,一縷黑色從窗外慢慢升入他的視線,是女人的頭髮,光滑如緞,映著月光的顏色,自上而下是猙獰的面具,優美的天鵝頸子,裹在白色衣裙中曼妙的身體,圓潤纖細的小腿微微一抬,凌空跨過窗臺,站在方凌築的面前。
衣裙緩緩滑落,凹凸有致的身體是這世上最完美的漢白玉雕塑。面具扔到了地上,眉目如畫,笑似春光般燦爛,定定的望著方凌築,道:&ldo;師傅,抱我!&rdo;
方凌築嘆了口氣,張開雙臂將她赤裸的身體摟入懷中,滿懷蘭馨。&ldo;男女有別,應該注意點的&rdo;。
&ldo;我不喜歡在你面前有任何束縛。&rdo;她道,&ldo;你不奇怪我是怎麼找到你的嗎&rdo;。
&ldo;辛家的家主還能找不到一個無名小卒嗎?&rdo;方凌築的神情突然變了,空空洞洞的眼神潮水般退去,換上無法看透的神秘,撫著她的長髮,愛憐的道,&ldo;我說過你不必來找我的,怎麼不聽話?&rdo;
&ldo;對不起,我實在無法忍受沒有在你身邊的第一天。&rdo;辛葦淚光盈盈。
&ldo;苦了你了,那裡的世界不適合你&ldo;方凌築道,&ldo;只要你願意,隨時可以退出的,以你現在的武功,天下間很少有人能傷得了你,況且,還有我&rdo;
&ldo;任誰都知道我辛葦心腸狠毒,連自己親生父親都可以廢了武功,斷去雙腿。可我走了,不出多久,辛家這些廢物都可能暴屍荒野了&rdo;辛葦將頭靠在方凌築的肩上,臉帶虛弱的道。&ldo;今天跟蹤你的那些人是被我洩露的,我的二叔財迷心竅,私自將你遊戲中的身份透漏給別人。幸虧補救及時。&rdo;
&ldo;我不怪你&ldo;方凌築道,&ldo;我現在在做一個夢,一個可能不能醒來的夢!&rdo;
&ldo;夢?&rdo;
在夢裡我總是醒著,不能得到片刻的休息&rdo;。方凌築的聲音低沉嘶啞,神情疲憊之極,&ldo;我總是在爬山,很高很高的雪山,,很危險也很費力,總是爬到自以為是山頂的山頭,揭開上面的迷霧,一座更高的雪山又出現在我面前,不能中途退出,看不見希望,一分心就會摔下很遠的距離,甚至粉身碎骨&rdo;說到這,方凌築手探進辛葦的發間,捧起她梨花帶雨的臉,認認真真的道,&ldo;現在就走,好嗎?只有你能讓我分心了。&rdo;
辛葦知道,他的武功已到了生死關頭的境地。咬著嘴唇點頭,滿是眷戀和不捨。
方凌築拉開她摟著他腰間的手,拾起地上的衣裳,為她穿好。伏下頭,在他頸窩裡留下一個深深的吻痕。
辛葦捂住唇,不想哭出聲,踏上窗臺,幽幽的道,&ldo;你會來找我嗎&rdo;
默然了半晌,方凌築恢復了平常的模樣,道:&ldo;等我醒來&rdo;。
&ldo;我會等的&rdo;,辛葦的身影消失在窗外的夜色中,&ldo;即使用一生的時間,也不後悔&rdo;。
三年前,也是遊戲中的十八年前。
盛開的梅花是冰天雪地中的火焰。
長街十里,辛葦拖刀而過。
刀是屠龍刀,飽飲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