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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不是他殺的!
那些人是誰殺的!?
沒有回答,風寒鳴身前的人也不能回答,儘管是位絕世美人。看著她,他覺得所謂的江湖10大美女連她的腳趾都比不上。一手拈針,一手是幅繡了一半的《寒梅傲雪圖》,只有一根白線,卻繡出紅白兩色,紅是鮮血。好一幅美人刺繡圖。可惜美人也死了!
叮……叮……清脆的金鐵交鳴從鐵匠鋪傳來。
風寒鳴並不是一開始就是天下第一的。也有過落魄的時候。落魄時只能用十兩銀子一把的尋常鐵劍。而十兩銀子的鐵劍大多就是從這類不起眼的鐵匠鋪中賣出的。不巧,風寒鳴就從這買過劍,那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十二年後的現在,風寒鳴才知道這個一直呆在這的鐵匠會武功,而且高得嚇人,高得嚇到他了。
鐵匠面前的火爐燒得通紅,映得他的臉成了醬紫色。一條條火舌從裡面躥出來舔著他的胸膛。鐵匠毫不在意,一手持錘,一手夾著一塊刀形的鐵胚緩緩的敲打,看來要成型了,慢慢的出現了刀柄,刀背和刀鋒。看那形狀,只是柄尋常的十兩銀子的鐵刀,鐵匠放下錘,看了看刀,滿意的點了點頭。應該只剩下最後一道淬水的工序了,暗紅的刀身提醒活著的兩人它的溫度其實還很高。
&ldo;那些人都是你殺的?&rdo;風寒鳴邊欣賞著沒有生機的冰雪美人邊問。美人拈針而笑,風情萬種,無論從那個角度看都是近乎完美的美麗絕倫,但其中韻含的森森殺機任誰看了都會感到頭疼。他也不例外,可是,美人的殺氣還未外放,招式在欲發未發之間,就被人凍成了冰雕。
&ldo;不,是她,我只殺了她&rdo;鐵匠笑笑,取下掛在壁上的酒葫蘆大灌一口,順手扔在了爐火中,火焰躥起一丈多高。那把鐵刀重新變得通紅。鐵匠徒手伸進火中抓起它,平常人抓他的結果毫無疑問會變成一隻香噴噴的烤豬蹄。抓起這刀的人不是尋常人。鐵匠走出了鐵匠鋪。拎著那把刀像拎著一根三兩重的木棍。
&ldo;如此美女……&rdo;風寒鳴有些惋惜,即使殺死了梅蘭菊竹時他也沒有惋惜。
&ldo;他不是美女!&rdo;鐵匠的觀點與他的不同,嘆氣道,&ldo;有時候假的比真的更像真的,他是東方不敗&rdo;
鐵匠的臉是張很年輕的臉,甚至連鬍子都不明顯,眼中卻是成熟的滄桑,像什麼都不在乎。風寒鳴很少服人,這次他服了。即使他自己,也無法忍受在一個狹小高熱的鐵匠鋪呆上十二年甚至不止十二年的時光。尤其做為一個高手中的高手。跨過鐵匠鋪那道矮矮的門檻。一切都是唾手可得。
風寒鳴飄逸出塵。劍斜插在身前,背負雙手,仰望蒼天。用一種緬懷的語氣緩緩的道:&ldo;一劍西來,天外飛仙,我的劍法來自海外白雲城主,練至第一個十年,代他於紫禁之顛應戰西門吹雪,不分勝負;第二個十年的今天。他們兩人都躺在了後面&rdo;。
鐵匠赤著上身站在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中。雪落在仍未冷卻的刀身上。不是融化成水蒸發,而是凝結成冰附在上面。他的刀氣太冷!
&ldo;刀無名,招亦無名&rdo;,鐵匠道。
風突然靜止,雪僵在空中,天旋地轉,九天之際一聲龍吟,一劍憑空而現。萬千劍氣從天而降。穿過無數空間和時間。夾著風寒鳴所有的愛恨情仇。刺向鐵匠。
流星劃破天際,驚艷如曇花一現。人已不見,刀是人,人亦是刀,劈向那柄劍。
久久的寂靜,雪後天晴,滿街梅花落英繽紛。
風寒鳴的白袍襤褸得像得最落拓的叫花子。手中的劍突然從劍脊開裂。他終究是它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