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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千棠抬頭看他:「我只能猜猜殿下喜歡什麼,別的可不敢猜。」
蕭輕霂的眼神終於落在他臉上,說:「那你說說,都猜了什麼?」
路千棠沖他笑笑,說:「殿下喜歡我聽話,那我都聽殿下的,能哄殿下高興嗎?」
蕭輕霂笑了一聲,瞧他的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也好看,只是耍心思的小心眼實在不好看,但又的確討厭不起來。
蕭輕霂撂了棋子,說:「路大人七竅玲瓏心,又有哪一竅是衝著本王的?」
路千棠說:「千棠不是一直都是殿下的人嗎?當然什麼都是殿下的。」
蕭輕霂哼笑,想說「小騙子」,卻一揮手,說:「滾吧。」
路千棠得了話,滾得乾淨利索,生怕落下個腳印。
路千棠回到獵場已是未時末了,圍場上獵過了幾輪,官家已經不在場上了,只有小輩們還在追著幾隻獵物滿場子跑。
不遠處穿著京衛軍官服的人沖他一招手:「那邊那個,過來!把這邊的散箭收起來。」
路千棠兩步跑過去,接了箭婁去拾箭,那人抬手扔了一隻鐵箭進去,低聲說:「搞什麼這麼久。」
路千棠眼皮也沒抬,說:「被絆住了——藥還沒餵吧。」
那人說:「馬上。」
路千棠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向上提了提箭婁,往一邊去了。
不到半刻鐘,有侍衛來報,說林深處發現了一隻麋鹿,蕭源笙剛剛勒了馬,馬蹄還在原地踢踏著,聽了侍衛的話,神色頗不屑,說:「鹿而已,見的少了?」
侍衛說:「豫王爺瞧了就知道,卑職從未見過如此大的麋鹿,乍一看還以為是誰家地裡的牛呢。」
小公主從後頭的營帳裡跑過來,說:「五哥,他是說有鹿嗎?」
蕭源笙笑說:「是啊,容真也想瞧瞧嗎?」
蕭容真前兩個月剛及笄,她本就生得嬌俏,眉心剛剛又點了一朵淺色梅花,更稱得容色清昳,蕭容真聲音輕快,問他:「那五哥帶我去瞧嗎?」
蕭利從正從邊上打馬過來,說:「可別胡鬧,傷了你怎麼好。」
蕭容真不快地撅了嘴,說:「二哥不讓,那我就只能在這兒待著了。」
蕭利從笑著哎了一聲:「你不去陪陪你四哥,老在獵場周圍晃蕩什麼,你想瞧,二哥想辦法叫你瞧。」
蕭容真捏著手帕,說:「我剛從四哥那出來,他叫我來問問,有什麼稀奇東西沒有,叫你們別忘了他,給他留一份呢。」
蕭利從大笑:「哪能忘了他——哎?容真,可別是你嫌陪歧潤無聊,找藉口溜出來的吧。」
蕭容真佯怒一跺腳:「二哥只想著四哥,我就是溜出來解悶又怎樣?你不信就去問四哥。」
蕭源笙擺了擺手,笑道:「怎麼還吵上了——容真想看,哥哥們給你把鹿帶回來就是了,獵場的確不安全,不能傷了我們的小公主。」
蕭利從的手指摩挲了一下手邊的弓箭,說:「好,不過既然是難得見的大鹿,得叫陛下也來瞧瞧。」
蕭利從叫了底下的人去請正元帝,幾個人下了馬,站著聊了一會兒。
蕭廣蘇剛從營帳裡走出來,說:「二哥,五哥,都在這兒呢——容真說午膳的酒釀圓子好吃,我叫小廚房給你備著了,想吃隨時叫他們拿過來。」
蕭容真俏皮地給他行了禮,笑說:「謝謝九哥。」
蕭利從側過頭問她:「你午膳不是在你四哥那裡用的?」
蕭容真說:「四哥說他近日嘴苦,廚房做的東西簡陋,就沒留我吃飯。」
蕭源笙發出一聲疑問:「我午間想去跟四哥打招呼,正好看見竄了一隻豺,我就打馬追去了,急匆匆過的時候還瞧見他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