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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噥,我打來的水,賊清。」他端了過來。
紀灣朱唇輕啟:「我能用它洗臉嗎?」
姜越無言,默默看著她:你說呢?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十幾秒,紀灣抵不過壓力,首先屈服,接過來喝了一口。
她是不會承認——她只是嫉妒一個男人每天洗的比自己都乾淨。
第16章 第七天 初入叢……
黃昏時分,姜越去海邊把剩下的海帶和紫菜都除沙洗淨,裝了回來。
「搭把手,拿藤條穿起來。」他把兩根枯藤扔向靠著樹休息的紀灣。
「要幹嘛?」
姜越:「把這些燻一燻,弄成紫菜餅。」
紀灣柳眉一皺,「啊?乾的哪有新鮮的好吃呀?」
他看她一眼,好脾氣解釋道:「先試試,這樣留的久,還能燉湯喝。」
姜越這話,無形之中又刺中了紀灣幼小的心靈,她莫名傷感,是嫌棄她腿腳不便,不能找吃的嘛?
她走過去,姜越已經把樹刺放在了一旁。
紀灣轉頭只能看到他的側臉,男人眉眼認真地幹著手上的活兒,利索有勁。
她學著他的樣子,左手捏著海帶,右手拿刺,再扎口,穿繩,打結。
長長的細藤上掛著數十塊海帶串,繩的兩端被插在沙地裡的木頭拎起。
一共綁了三根,整齊排列的海帶在火光中搖搖欲墜,漸漸失水皺縮。
天黑後,海帶也燻熟了,姜越接下一根藤條,啪嗒從中間扯斷,遞一半給紀灣。
「放哪裡晾著吧。」
紀灣默默接過,手指捏一捏,有點發硬了。
她試著用牙齒咬下一絲,咀嚼幾下,她眼睛往上轉,努力感受它的味道。
半晌,她吞了下去,談不上好吃,但挺有嚼勁,有點像魷魚絲。
她嘗了一點,抬頭說道:「還行,以後你都做這個嘛,我不是很喜歡吃欸。」
他詫異:「以後你吃什麼我管得到嗎?」
紀灣噎住,媽的,她傷的是腳不是腦子啊!聽起來怎麼像要賴著他過活?
她忙說:「我是問你打算吃這個嘛?」
「不知道。」
「哦。」
第七天上午。
海帶已經吃的差不多,昨天走運的是白天隔壁樹上掉了兩個大椰子。
落地時皮已經裂開,姜越和紀灣正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椰子撞地的聲音像是一個開關,下一秒就見姜越像只突擊的獵豹,猛然躍起,飛快趕到目的地,拾起了兩隻正往外溢水的椰子。
在碎碎唸的紀灣還等旁邊的人接話呢,轉頭才發現人影都沒了。
就著椰子和剩的一點清水,他們熬過了第六天。
姜越又去水邊沖了個澡,回來時他已經習慣紀灣不屑的眼神,那眼刀子就像小貓的爪子。
「和你說個事兒。」他坐在紀灣的火堆旁。
「什麼事啊?」紀灣把腿邊椰殼裝著的樹根給他挪過去點。
姜越低頭隨意拿起一個:「我下午去樹林裡邊看看,你好好待著別亂跑。」
「裡面?」紀灣好奇心起,「為什麼讓我待著別動?我也去。」
她急:「噥,看我的腳,好了。」
「好個屁。」他拿手裡的樹枝戳一下她的痂,紀灣立馬捂腳跳起。
「你!」她就要冒火,想想又軟了語調,「我就想去走走。」
「怎麼像只兔子,這麼愛動彈。」姜越面色冷淡,語氣沒得商量,「讓你歇著還不好?」
紀灣:「我覺得我的腳好得蠻快,講真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喂,讓我去唄?」她伸手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