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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跟哪啊,我生氣固然是有這層因素在裡面,可那不是關鍵,關鍵是他亂砸東西發脾氣啊。而且為這事我都已經跟他認錯了,咋又舊事重提了。
心思在翻轉,嘴上也立時否認:&ldo;當然不是了,我就只是覺得煩躁,他們家的人上我孃家去要人,把他失蹤怪在小同頭上了。&rdo;
其實阿牛與小同兩個人,怎麼著也是阿牛有行為能力的人,而小同還未成年。阿爹阿孃甚至都可以鬧上門去,萬一小同有個什麼閃失的話他金阿牛家是不是負責到底?至於阿牛的行為又不受任何人約束,他的人生安全又豈是小同能負責得了的?
可我這理沒處去說,一來阿爹阿孃都是老實人,也不會與人爭吵;二來阿牛的父母一直都很強勢兇悍,這也是為何他那麼鍾情於我卻遲遲不能上門來提親的原因;三來我這樣的理論在這個時代這樣的山野鄉村是行不通的。
突覺安靜,回過神才想起從剛才到現在阿平就沒再開口。抬起眸見他頭別在一旁,明顯是在生悶氣,趕緊圈住他的脖子半坐起身,語氣放軟了問:&ldo;怎麼了?還氣呢?&rdo;
果然,他迴轉眸時對我控訴:&ldo;你為了他吼我!&rdo;
&ldo;我哪是為他啊,他跟我非親非故,憑什麼為他吼我家阿平呢。&rdo;
他依舊用鼻子哼氣,不過明顯面色有緩和,我抿起唇角暗笑了下,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結果他不滿意地轉過頭來:&ldo;親這裡。&rdo;他用手點了點唇。
我也不扭捏,在他唇上輕啄了下,剛要退開,卻被他按住後腦著著實實給堵住了唇。
再不是蜻蜓點水,他用力地輾轉、啃噬,舌尖挑開唇齒進佔入內,席捲過每一寸後再纏住我的舌頭與之共舞。直等吻到我嘴唇紅腫,他才肯善罷甘休。
兩人氣息都有些微亂,而我下意識地看了下四周,真沒想他這般大膽,這可就在村口不遠處,如此光天化日就敢親吻,被誰看到指不準又要傳有礙風化了。
幸而這個時間點好多人都從農地跑回家做飯去了,四周也沒見著有什麼人。此時夕陽西下,半邊天都被晚霞給染紅了,難得有此寧靜的時候能夠坐在田埂上靠著阿平的胸口看日落。
興致一來我伸出手在空中描繪,耳邊阿平在好奇地詢問:&ldo;你在做什麼?&rdo;
我說:&ldo;阿平,信不信這會要有紙筆,我能將這幅畫畫下來。&rdo;
空間靜了一瞬,才聽他又問:&ldo;你會畫畫?&rdo;
我牽起嘴角,難得沒心沒肺地回答:&ldo;不會啊,誰規定得一定會畫畫的人才能畫?誰又規定一定得畫得好呢?&rdo;其實自個最明白,只要提供足夠色彩的顏料,我是真的能將此美景畫下來的,畢竟當初跟著某個人認真學過呢。
不過畫畫這東西是門藝術,而藝術到了這裡是個草,還不如學醫讓身體好一點,體力強一點,當然學的還得是中醫。
我現在能用自嘲的方式來自我調侃過去了,最初時這些東西根本碰都不能碰,它就像心底裡的一塊頑疤,不去想只問眼前也就不覺得有多難過,可當一牴觸到那便開始各種疼。頑疤也是疤,它始終都在,偶爾拿出來晾晾,漸漸就不覺得那麼疼了。
日落之後便逐漸天黑,我推了推阿平問:&ldo;咱們什麼時候回去啊?&rdo;
他咕噥著回:&ldo;不回去。&rdo;
我失笑,&ldo;不回去去哪啊?難道睡在這?&rdo;
他來看我,&ldo;這裡挺好的,很安靜。&rdo;我微微一怔,沒想他真有此念,夏日的夜晚要說安靜是不可能的,四周早已響起了蛙叫聲。正遲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