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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又煮了一鍋濃湯,將餅掰開放進去,又放了肉乾和菜乾,煮得香氣撲鼻。
“丫頭,我又來了。”
杜鵲然主動出現,自從他嚐了蘇齡玉這裡的濃湯之後,直接拋棄了發放的湯,定時定點地過來。
青芝這次煮了一大鍋,杜鵲然還拉著一個人,正是他這幾日整日粘著的鈴醫。
杜鵲然給蘇齡玉介紹過,這人叫做白歸,也不說是哪兒的人,神神秘秘得很。
“我跟你說,這丫頭這裡的東西真的很好吃,比給的那些強多了。”
杜鵲然一點兒不客氣,轉頭朝著蘇齡玉挑了挑眉毛,“丫頭你不介意吧?”
蘇齡玉笑起來,“杜老的朋友我怎麼會介意呢?”
她哪裡不知道杜鵲然的意思,一直就想讓自己聽聽白歸說的那些疑難雜症,看白歸一臉淡然的表情,約莫是杜老死纏爛打拽過來的。
給杜鵲然和白歸一人盛了一碗,蘇齡玉手裡也捧了一碗湯,小心翼翼地吹著,小口小口地喝。
杜鵲然和白歸的動作就豪邁多了,白歸只嚐了一口,表情微微有些變化,隨後也顧不得湯還燙著,三口兩口一掃而光。
“再來一碗。”
沁竹過去給他盛,她們在這方面都不小氣,也知道杜老近來跟這位大夫走得很近,因此十分客氣。
又是一大碗送到白歸的手裡,這一次他吃得就不那麼快了。
“我沒騙你吧,齡玉丫頭這裡的東西好吃著呢。”
杜鵲然得意地晃著腳丫子,與有榮焉地笑彎了眼睛。
蘇齡玉見他老人家這樣,心裡一陣悵然。
當初她與杜老剛認識的時候,杜老決計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那會兒的杜鵲然刻板固執,不苟言笑,來妙春堂跟她追問那個險些沒救回來的傷者時,臉都繃得硬硬的。
可是這位老人家,也確實不是墨守成規之人,當初就能為了想聽一聽救治的法子給她送來銀子,現在放飛自我成這樣也不奇怪。
蘇齡玉甚至有些慶幸,杜老當時好奇心被激發出來,時常離開京城去尋一些稀有的病症,遇見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雜,才會讓他整個人的氣質都有所改變。
白歸輕輕點點頭,惜字如金,“嗯,不錯。”
杜鵲然笑得更加歡暢,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這時有個人跑了過來,弓著腰聲音急促,“杜老,您趕緊過去瞧瞧吧,董老他、他似是要不好了。”
杜鵲然的笑容收斂,皺起了眉,“難道不是舟車勞頓過於疲乏?”
“您、您還是去看看吧,看了好些人,沒一個能斷言確診。”
杜鵲然將手裡的碗放下,站起來就跟著人走過去。
蘇齡玉沒動,白歸也沒動,兩人仍舊不緊不慢地吃著東西,慢條斯理。
蘇齡玉的餘光一直有在觀察白歸,她其實也挺好奇的。
從杜老口中,她已經聽了不少有關這個白歸的事情。
此人走南闖北行蹤不定,靠著醫術賺錢,四處漂泊,因此見多識廣,說出來的事情有些都讓人匪夷所思。
不過杜鵲然也不是三歲孩子,他聽一聽便能基本辨別得出,白歸說的應該都是真的。
因此他才更加感興趣啊!
蘇齡玉有些奇怪,白歸看起來差不多三四十歲,擱在寧朝也並不是垂暮之年,既然有如此醫術,又正值壯年,為何不能定居一處非要四海為家?
“白……”
蘇齡玉剛說了一個字就發愁了,她稱呼他什麼好呢?
白公子?太過文藝,白大夫,又顯得太生疏,白大哥?年紀又對不上……
蘇齡玉幾乎愁死,早知道想好了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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