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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前方有個噴泉小廣場,有兩個黃頭髮藍眼睛小朋友跑來跑去,有一個撞了我一下,抿著嘴不好意思的笑著跑遠,間或回過頭害羞的瞄我……
我心情也柔軟的好了起來。
他開口打破這平靜:「……飛機上,對不起。」
「……」
我已經自動遮蔽了那段事故,他在我生病的時候不離不棄,噓寒問暖已經是最好的道歉。
如今他又提起,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不能違心的說沒關係,沒事或者不介意,只能默默接受他的歉意。
氣氛本來還算正常,因為他的道歉立馬染上了尷尬和沉默。
「不用對我給你的關心照顧有壓力,我不過覺得你病得時候安靜乖巧,滿足了我一時懷舊的惡趣味……」
……在病者身上找回憶,果真是惡趣味。
「回憶之所以美好是因為沒辦法重來,真的重來,記得當初我們也吵架,也冷戰……」我無形中也正在協助他的惡趣味。
他淡淡說道:「不太記得了,就記得我們似乎八百年前擁有過一段柏拉圖式的良好關係。」
「……」
聽他總結的意思,當年我們什麼也沒有,連回憶都可以忽略不計。
「……雖然不是一段刻骨銘心的歷史,但比你現在處處留情好上一些,該定下來就定下來,佳人也好不是佳人也好,也算是對你自己負責。」
他停下腳步看我:「你現在是在拐彎抹角的罵我濫交?」
……怎麼會拐彎抹角,我說的已經很直白了。
「沒有,我也是希望你自愛一點兒,對身體也好。」
他翹著嘴角,半開玩笑的說:「不如你教教我,什麼叫自愛?」
我當年教他很多了,他沒學會而已。
他想起了什麼,哦了一聲:「想起來了,你說女人最佳性成熟時間是23歲,要我等……」
我說了那麼多,他就只記住他關心的:「你再說些亂七八糟的話,我們就……」
他轉個身背對著我,聲音沉沉的:「就怎麼樣?我們都已經有了最差的結局……」
……
夜晚有海風吹來,能嗅到鹹鹹的,清涼的味道。
站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是不是意外我對你態度前後差這麼多?」
……這點你已經很沒誠意的解釋過了。
「那天酒店電話打給我,看到你燒糊塗的樣子……」他停頓了一下,我靜靜地聽著。
「……有些話說出來太矯情,……我還是想讓你舒坦一些,我決定放下了。」
聽到他這句話,不知不覺湧上一股心酸。
他轉過身,朝我伸出胳膊:「開心吧,這麼開心要不抱一個?」
雖然情緒傷感,可是理智猶存:「抱就算了吧?」
他張開手臂一副跟我耗的樣子,我的鼻頭眼睛漸漸有些發熱。
我額頭埋在他肩膀的時候,他抱的我極緊,我眼淚悄悄地蹭在他的肩胛處……
往事像舊電影般一幕幕浮現,又像有人拿了剪刀一刀一刀剪斷這些膠片,覺得遺憾覺得可惜卻知道這電影早已下檔,我們迴天乏力。
我們久久的安靜著。
直到我心底漸漸平靜,歸於釋然。
……
我埋在他肩膀的臉因為呼吸變得很悶很熱,我輕聲問了句:「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他聲音也悶悶的:「過兩天。」
「……」
「……我的意思是什麼時候回酒店?」
他又沉默了會兒,問了句:「你有沒有考慮過婚外情?」
……這小子在說什麼混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