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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鄭校長不好意思的說,「哎!怪我!送志齊來醫院,二黑子不在沒人開車,我去找肖明夜,他說你們去縣裡了,沒辦法就讓義叔開車了,真是怪我!他腿本來這兩天就疼,我太大意了!」
義叔:「怪啥怪呀!當時不是著急嘛!沒事,就是腿拐了一下,醫生看了說沒啥事,別擔心。」
來醫院的時候太著急,義叔年輕的時候確實會開拖拉機,但是腿壞了就沒開過,手生了加上這兩天腿又疼,一路上好幾次差點出事,他硬是靠身體硬扭著,用腿別著才穩住。艱難到了醫院,大家都七手八腳的忙著抱孩子和叫醫生也沒注意,等安頓好鄭校長沒見著他找過來時才發現他已經下不來車了,腿太用力又崴又拐的,一路上趕時間硬扛著,到這會兒竟然站都站不起來了。
肖鳴夜問:「醫生咋說?」
鄭校長:「他這個腿呀,本來就有毛病,又風濕,這幾天又腫了,讓有條件的話去縣裡查查。」
鍾意秋趕緊說:「那我們現在就去!」
義叔攔著他,「先回去,今天別折騰了,改天再去。」
他神態堅決,而且看起來很疲憊,鍾意秋本想再勸又不好在這時候忤逆他,轉頭又問鄭校長,「志齊呢?怎麼樣了?」
鄭校長黑著一張臉,口氣裡又心疼又憤怒,「在後面病房住著,醫生說是中毒了,弄了一上午才吐出來,受大罪了!這還是小事,他發燒是大病,要住院。」
醫生剛好進來開義叔的藥單子,肖鳴夜拿了去取藥,鍾意秋想著應該去看看志齊,但是又不想把義叔一個人丟在這裡。
他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心裡的糾結明晃晃的掛在臉上,鄭校長擺手說:「你們先送義叔回去,開二黑子的車,我們今天回不去。」等肖鳴夜拿了藥進來,又請他幫忙,「去我家裡和我媽他們說一聲,就說孩子沒啥事別操心,讓她收拾下東西,被子和盆子毛巾啥的,你等會兒再幫我送來,我和志齊媽要在這兒住幾天。」
肖鳴夜嗯了一聲答應,把藥遞給鍾意秋,他要先去找高小包把摩托車騎回去,放這裡沒人看著怕被偷。
鍾意秋沒想到開了這麼一大包的藥,開啟看了全是用紙包著的小藥包,他聞著味兒就知道和義叔現在家裡用的藥一樣,煮了放大盆裡泡腿和腳。
可是義叔已經泡了快半個月了,一點也沒好轉,他走到診桌旁問後面看書的醫生是怎麼回事。
醫生四十多歲的樣子,頭頂油光閃亮,聽他說話頭也不抬的,「這個呀就是緩解作用,讓他沒那麼難受,他腿都成這樣了,還是個老病根,指望泡點藥就好那不成神藥了嘛!」
鍾意秋聽的心裡更沒底,「那去縣醫院呢?能治好嗎?」
病人家屬總是最著急心裡最亂,問的也都是外人聽起來幼稚愚蠢的話,不過是求個心裡安慰,醫生嗤笑一聲,「你也就是在我這兒這樣問,你去縣醫院敢這麼問,罵的你門都找不著!」
鍾意秋雖然能理解,但是這話聽著太刺耳,他抿了抿嘴非要追問個答案,「你的意思是縣醫院也治不好?醫生你看我們該怎麼辦,有沒有專門治這個腿的醫院,我叔他……」
肖鳴夜進來看他彎腰探頭乞求的樣子,刺在眼裡像是被扎針了一樣疼,冷聲打斷,「過來把義叔扶起來,先回去!」
鍾意秋和他一起時間長了,聽他這語氣就知道他心裡不是很爽了,只得過去把義叔慢慢扶的坐起來,肖鳴夜蹲在床邊,義叔把胳膊搭在他脖子上,再一點點的挪動身體趴他肩膀上。
肖鳴夜不敢用力抱著他腿,只能腰背使勁兒站起來,鍾意秋在後面幫忙護著出去,走出門口他又回頭沖裡面說,「謝謝醫生。」
車就停在門口的街邊,鄭校長回病房了,只有他們兩個人,出了門口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