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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宏飛媽憨厚樸實,和李宏飛一樣,身材不算高,也不太愛說話,見了鍾意秋尷尬又客氣,問了好就躲回了廚房。
剛坐定李鴨毛就挎著竹框回來了,鍾意秋認出來還是在鎮上那天裝魚的框。
李鴨毛見了鍾意秋非常高興,又是讓煙又是泡茶,還專門從大櫃櫥裡拿出過年招待客人用的一套帶紅花的玻璃杯給鍾意秋沖了杯蜂蜜水。
鍾意秋受寵若驚,從李鴨毛進門,他屁股就沒有再坐回凳子上去,一直站起來點頭道謝。
雙方客氣了七八分鐘,才塵埃落定。
吃飯時,李鴨毛一定要陪鍾意秋喝點酒,鍾意秋和李宏飛倆人差點都給他跪下了才說服他的熱情,並且答應一定要專門挑個週日,不上課的時候來做客喝酒。
李鴨毛給自己倒了半杯白酒,邊喝邊問鍾意秋生活的咋樣。
「義叔能照顧你,你們能有話說,他呀,也在城裡上過學」李鴨毛說。
鍾意秋並不意外,從義叔說話做事上能看出來,有文化,有思想,見過世面,只是不知道怎麼又回到了這裡。
「肖二哥欺負你沒?」李鴨毛接著問。
鍾意秋莫名其妙,「沒有,他不欺負人。」
「你別惹他,他惡的很!」李鴨毛嚴肅告誡。
鍾意秋:「……」
第14章 威脅
鍾意秋才到這裡時,最初不太懂「惡的很」是什麼意思,他家那邊的方言裡沒有這句。
慢慢聽的多了,結合前後句大概猜到是兇狠,厲害的意思。
可是肖鳴夜不兇狠啊?
難道是因為長得兇很?確實有點,但也是英俊的兇狠啊?
鍾意秋坐在腳踏車後座上琢磨了一路也沒明白。
擔心他胳膊疼,回學校時仍舊是李宏飛騎車帶他。
倆人商量好,今天這事兒不和別人說,太丟人!
但是夏□□服穿的少,根本藏不住,鍾意秋也沒想到,一頓飯的功夫他胳膊被砸的地方就起了一大片淤青,看著十分嚇人。
「怎麼弄的,摔跤了?」
上課時間,辦公室沒有幾個老師,義叔仍然壓低聲音問他。
鍾意秋想順著他的話撒個慌算了,就說是摔傷的。
但是無論他是抬頭還是低頭,哪怕是閉上眼睛,都能強烈的感受到對面肖鳴夜監控一樣探究的眼神,撒慌的話他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晚上回去我再和你說」鍾意秋對悄悄的說,表面是對著義叔,更像是向對面的人交代。
到下午放學時,袁兵還是沒有來報名。
鍾意秋很失落,從昨天到今天,他感受到的一切都是這麼的無能為力,他們無論怎麼苦口婆心的講道理,都被對方看起來好像更有道理的道理給說服了。
沒錢,是不上學的原因嗎?鍾意秋也不知道。
他家裡也不富裕,爸媽每個月數著日子等發工資,鍾意秋上初中前都是穿姐姐的舊衣服。
自從他出生後,媽媽就再也沒有給姐姐買過女孩子的衣服,全是買看不出性別的,因為姐姐穿小了他還要繼續穿。
但是父母從未有過一丁點的念頭,說不讓他們上學了。
他心裡很亂,孩子們要上學,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家裡沒錢供不起,也是事實,誰都沒有錯。
來到這裡,一個和他過去20年的經歷完全不一樣的世界,從生活方式,到人們的觀念,都讓他無所適從。
晚上趁義叔和肖鳴夜做飯的時候,鍾意秋簡單的說了今天的事情。
說完了還專門強調,「她不是故意要打我,是打孩子的爹,沒扔準才不小心打到我。」
「農村這些婦女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