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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意秋不敢大意,第一天感覺不對就去找了隔壁的張醫生,吃了兩天的藥仍不見好,每天腦袋渾渾噩噩的。
肖鳴夜回家拿了一件自己的薄棉襖,他比鍾意秋高一個頭,肩背更寬更壯,一件到大腿的衣服鍾意秋穿到了膝蓋。
暖和是暖和了,但是醜的沒眼看。
鍾意秋顧不上醜不醜了,每天穿上了都不敢脫,即使這樣小心,抗了兩天還是發起燒來。
下午放學拖著沉重的身體回到院兒裡,躺床上就起不來了。
義叔叫了兩遍也沒叫醒,肖鳴夜當機立斷直接把張醫生叫來了。
鍾意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個模糊的身影坐在床邊,張醫生背著藥箱剛進屋他就醒了,只是身上沒力氣坐不起來。
接過他遞過來的體溫計夾在腋下,冰涼的玻璃貼著肉,激的他一顫。
等待的時間他們三個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鍾意秋又差點睡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隻粗糙的大手伸進來摸到他的胳膊。
他睜開眼,對上肖鳴夜漆黑的眼睛,像是深邃的星空,流淌著讓人神往的光芒,鍾意秋被吸引,不覺的一把抓住了他摸進自己衣服的手。
肖鳴夜全身都僵硬了,張醫生說時間到了叫鍾意秋把體溫計拿出來,叫了兩聲都沒應,以為是睡著了,肖鳴夜才伸手進來拿,沒想到剛摸到他身上就被抓住手了。
鍾意秋緊緊的攥著不鬆手,甚至抓的肖鳴夜有點疼了,他低下頭靠近,像哄孩子似的說,「體溫計拿出來。」
鍾意秋燒的遲鈍了,反應了好大一會才鬆開他,取出了體溫計。
三十八度五,張醫生說先打一針,把燒退了明天再說,說完了就開啟藥箱往針管裝藥。
肖鳴夜一看就知道是要打屁股,不由自主的站起來離開了床邊,猶豫著要不要出去。
「把他翻成側躺的,褲子脫下來,」張醫生直接對著肖鳴夜說。
肖鳴夜:「……」
連著好幾天,他的腦子裡都像跑馬燈似的重複一個念頭,「六子說的對,鍾意秋真是白,尤其是腰和屁股!」
第二天燒就退了,但是鍾意秋覺得自己的腿還是軟的像麵條一樣,但是時間不等人,月底就要比賽了,他顫顫巍巍的站在肖鳴夜新砌的桌球案上教全校的學生廣播體操。
下午肖鳴夜又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找不著人,鍾意秋猜他肯定是找高小寶打聽修高速路的事兒去了,他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
放學時李宏飛在班上發了一頓脾氣,鍾意秋第一次看他這樣生氣,回到辦公司時仍然憋的臉紅脖子粗的。
「怎麼了?」鍾意秋趴在桌子上問他。
「太氣了,一群鬼娃子,壞滴很!」李宏飛罵到,不等鍾意秋再問,接著說,「袁小偉和張輝他們幾個,天天放學在路上堵袁艷,把她推河裡,這種天氣,出事了咋辦!」
鍾意秋坐起來,驚訝到,「為什麼?就是為了欺負她玩兒?」
他們班袁小偉和張輝一夥的三四個男孩子加兩個女孩兒,很調皮,袁艷腦子不行,看起來呆傻,他們喜歡欺負著玩兒。
「就是欺負人玩兒!在學校打打鬧鬧的就算了,往河裡推那是要命的事兒!」李宏飛回答。
「你今天怎麼管的,罵他們了?能起到作用嗎?」鍾意秋意識到很嚴重,趕緊問。
「罵了一頓,能管一段時間,但是……哎!過不了幾天還是老樣子。」李宏飛無奈。
鍾意秋安慰他,「我們小心點,多用點心,」想了想又補充到,「關鍵還是讓他們自己意識到錯誤才行。」
晚上隨便吃了點東西,天氣太冷了,沒辦法在外面洗澡,只能在屋裡擦了擦,鍾意秋擔憂到了冬天怎麼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