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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一條小河,水流不大卻很寬,上面架著一條大約二十米長的木橋。過了橋是一個很大很平整的場地,鍾意秋雖然沒見過,但是猜測可能是個打穀場,周圍散落著幾個石滾子。
村裡大部分還是青磚和土胚的瓦房,只有幾家新蓋了紅磚平房,還有幾座二層樓房,在一片破落裡尤其扎眼。
進了村,橫豎都是蜿蜒小道,倆人大眼瞪小眼,才想起來,完全沒打聽袁兵家住哪兒啊?
鍾意秋被曬得一點脾氣也沒有了,不敢相信的向李宏飛再次確認,「你不知道他家住哪兒嗎?」
李宏飛擦了把臉上的汗,抿著倆酒窩內疚的搖頭,「我忘記了,我沒想起來今年才帶他們,還以為是我上一屆的學生呢!」
他比鍾意秋要矮一個頭,低著頭認錯更顯得像是被欺負了一樣,鍾意秋臉曬得通紅,眼睛也睜不開,強忍著暴走的情緒拍了拍他肩膀說,「沒事,找人問問。」
但是這會兒才11點多一點,農忙的時候不到吃飯時候不收工的,村子裡沒幾個人,兩個人轉了兩條路只遇見個耳背的老太太,李宏飛嗓子都要喊冒煙了也沒問清楚。
倆人蹲在一棵大槐樹下躲著,只能等有人了再問。
「噯,那不是肖老師嘛!」李宏飛站起來喊。
鍾意秋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路盡頭拐過來兩個人,走在前面背著大背簍的可不就是肖鳴夜,他穿著件牛仔的長袖襯衫,敞著懷,裡面是一件白色的背心,滿滿的一背簍玉米背在身後絲毫沒有壓彎腰,仍然昂首挺拔,胸前的肌肉飽滿的鼓起。
身後跟著個十八九歲的女孩,穿著件寬大的白色襯衣,黑色褲子黑布鞋,戴著草帽和袖套,但仍能看出身姿窈窕,容貌秀麗。
兩個人走在一起,一幅郎才女貌的美好景象。
李宏飛朝鐘意秋擠擠眼。
鍾意秋顧不上管他是啥意思,他心裡正鬱悶呢!
——這傢伙為什麼又可以不上班!
第11章 滋味
肖鳴夜上午就一節課,他不想回來,但是昨天聽六子說家裡開始收玉米了,如果他不回去,就只有大哥袁寶昌一個人幹活。
他狠不下心,下了課回去幫他幹了一個小時,快中午的時候,背了玉米送回去,趁著王桂枝還沒做飯,好趕緊走,實在是不想在家裡吃飯。
誰知剛進村就看見鍾意秋和李宏飛蹲在路邊,看見他了,兩個人還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鍾意秋白皙的臉曬的像是成熟的西紅柿,汗水濡濕了頭髮貼在額前,更襯得一雙眼睛漆黑明亮。
「肖老師,幸虧遇見你了,我們在這兒等好久了都沒見人」李宏飛老遠的就開始叫他。
雖然在一個辦公室上了快一年的班,但是肖鳴夜沒怎麼和李宏飛說過話,只記得他比較害羞,說兩句話就臉紅。
今天這樣熱絡的打招呼,或許是真有點等急了。
肖鳴夜站定了看著鍾意秋,這小子鼓著嘴也不說話。
李宏飛趕緊說明情況,「我們去袁兵家,來的時候我忘記問他家住哪兒,村裡人都下地了,找不到人問路。」
說完了還偷偷瞄了一眼肖鳴夜身邊的袁玉蘭,臉黑紅成紫。
肖鳴夜指著前面兩個房子間的一條小路說,「從右邊下去,到大路左拐,一直走到頭再右拐,第二排第一家就是。」
鍾意秋默默記在心裡,點了點頭。
「門口有兩棵桑葚樹的就是」袁玉蘭突然補充了一句。
鍾意秋不知道她是誰,聽得她聲音清亮溫柔,又是對著自己說的,微笑著認真道謝。
李宏飛笑出了兩個深深的酒窩,不知道是對肖鳴夜說還是對袁玉蘭說,「太謝謝你了,我們都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