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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未婚夫的感受。有些事情，當事人未必會願意知道。我並不瞭解韓毅，但我瞭解你，而你是他的未婚妻。我選擇將我知道的告訴你，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選擇，&rdo;他一頓，又說：&ldo;這個決定我思考了三天，作為心理醫生與你朋友的身份，我掙扎猶豫了很久。但職業規定是死的，我想我選擇說出來，也許你未婚夫不會覺得遺憾。&rdo;

程桑桑聽得雲裡霧裡，就跟今天的流浪漢老伯伯一樣。

一層又一層的迷霧。

但她隱隱覺得，她離迷霧後面的真相越來越近了。

她鄭重地說：&ldo;好。&rdo;

方陽開啟了&ldo;紅色病患&rdo;，資料夾是活頁版，兩指一捏，輕輕地分開。

他取出一頁，遞給了程桑桑，才說：&ldo;我第一次和你未婚夫吃飯的時候，覺得他眼熟，但想不起什麼時候見過。後來我一直在想，直到前幾天才想了起來。&rdo;

他指著頁面上的照片。

&ldo;就是這裡。&rdo;

a4紙大小的頁面上寫著密密麻麻的文字，記錄了一次又一次的心理患者的諮詢。而這一微微泛黃的頁面上的記錄裡赫然有一張韓毅的照片，上面還有時間記錄，是十年前的照片。

那會，程桑桑還不認識韓毅呢。

照片裡的韓毅才二十二歲，有著青澀的臉孔，那會五官還沒現在這麼深邃，但舉手投足間仍舊是滿滿的男性荷爾蒙。他在吳淞港口迎風而立，簡潔的白襯衫展現出線條流暢的胳膊，他正督促著工人將貨櫃的貨物搬運到貨輪上。

這張照片的中心人物離得太遠，格局透露出一股子偷偷摸摸的意味。

程桑桑想起了慈心孤兒院李院長的話。

&ldo;……只是方先生的要求太難了，我們這裡一來沒有金典整個人，也沒有任何記錄，二來更加不可能找到被金典遺棄的孩子。後來方先生知道無望，這幾年也沒來過了。&rdo;

她心中微動，一個隱約的猜測浮現在腦海里。

她仍舊保持著冷靜和邏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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