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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中雅稚嫩的聲音緊跟著問,“此言何解?”
老婦人解說道:“清白之家不會娶母親過逝的女子,因為沒有人教戒,不知禮數。所以世人若是妻子早亡,就會聘娶繼室,或是託孤於親友,教養女兒。”
說話間眾人進了東房,一位嬤嬤極端莊地向曹夫人和俞筱晚問了安。張氏眸光閃動,看向俞筱晚笑道:“這是我從宮中請來的教養嬤嬤,姓師,晚兒要不要一起來學學?”
呵呵,故意在這個時候解說五不娶,無非就是要告訴她,必須聽張氏的話,否則日後無人聘娶,而前世,她就是是被師嬤嬤教成了一個麵糰兒,隨便舅母怎麼拿捏。
不過舅母此番可是打錯了算盤,這個師嬤嬤是個圓滑的人,誰給的銀子多就聽誰的,而且一直有個私心,極好利用,況且,明日就有一位重要人物來曹府了,前世自己沒好好地她交流過,這一次,必不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俞筱晚垂下長長的眼睫,掩飾眸中的嘲諷與不屑,小嘴裡回道:“若是能得嬤嬤教導,自是晚兒的福氣。”
曹夫人滿意地一笑,讓俞筱晚行了拜師禮,又讓人封了十兩銀子來給師嬤嬤,言道:“多了一個學生,自是要加賀儀的。”
正說著,曹中睿由丫頭陪著來給母親請安,請過安後,又斯文地與俞筱晚打招呼,“晚兒妹妹應當多來走動才是,入府幾日了,總是不見妹妹的身影。”
俞筱晚淡笑著應了一句,不欲與睿表哥過多交集,便開口要了俞管家入府的名帖,尋了一個藉口告辭,張氏想留她在雅年堂用中飯,也被她婉拒了,“今日還有些行李未(。3uww。)整 理完,況且明日要跟師嬤嬤學規矩,還會來打擾舅母。”
曹夫人無奈,只得讓她先走了。
到了傍晚時分,俞筱晚請師嬤嬤到蓮香居來,客氣地讓了主座,令初雲奉上一隻錫皮小匣,匣子裡裝著幾綻紋銀和一支成色極好的玉簪。
從師嬤嬤的眼中看到一抹滿意之色後,她才柔柔地開口道:“日後要辛苦嬤嬤教導,晚兒愚笨,還望嬤嬤不要嫌棄。”
因有這些重禮打頭陣,師嬤嬤極好說話,與俞筱晚親切地談了起來,俞筱晚適時地將話題引到自己此番的目的上,佯裝好奇地問,“嬤嬤以前服侍貴人的,為何還要做教養嬤嬤?”
這是師嬤嬤一生的遺憾,她果然面露傷感之色。她服侍的是先帝的淑妃,可是淑妃早歿了,她才不得己出了宮,在富貴人家之中當教養嬤嬤,雖然體面,卻仍是個奴才。若是淑妃能晚些再歿,她說不定能混到個高等女官再出宮,衣錦還鄉,風光無限。
前一世的時候,師嬤嬤盡心竭力地輔佐曹中雅,為的就是送曹中雅入宮為妃,自己沾光,這點小心思,正是俞筱晚可以利用的。
第二天,俞筱晚到雅年堂來學規矩,近晌午時分,府中來了兩位客人,一對母女,母親是武姨娘的親妹妹,因丈夫過身了,孤兒寡婦的無法生存,特來投奔武姨娘。只是,要想在曹府長住,必須得問過張氏的意思。
小武氏風韻猶存,其女吳麗絹剛剛及笄,是位嬌滴滴的大美人。俞筱晚記得舅母怕她們勾引舅父,不允她們住下。母女兩被打發出去,租了個小四合院,靠武姨娘的賙濟度日。隔了許久之後,俞筱晚聽說,吳麗絹成了攝政王的寵妾……
這會子,張氏已經拒絕了武姨娘,端著一臉威嚴,譏誚道,“若是親戚,供養一世都無所謂,可並不是什麼人都能跟咱們曹府攀上親戚的。”
武姨娘俏臉一白,暗暗捏緊了手帕。因生下長子,她已經被抬為了側室,比一般的姨娘地位高很多,孃家人也算是曹家的親戚。可這些年張氏的兄長官運亨通,連帶著張氏的底氣也足了,私底下已經將她打回了姨娘的位置,在府中的吃穿用度與別的姨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