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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曹、韓幾位小姐的讚美之聲稍頓,俞筱晚淡淡地道:“佛經有云,一花一世界。以花喻人,不過是人將自己的想法強加之於花草之上,所謂嬌媚、淡雅、嫻靜,不過是憑入眼的喜好而得出的結論,無異於以貌取人。”
曹中睿聞言暗自焦急,晚兒妹妹這話可是衝著君二公子去的,人家可是親王之子,貴不可攀,萬萬得罪不得呀。
君逸之挑了挑眉,哂然一笑,待要再辯兩句,韓世昭卻鼓掌道:“不錯,正所謂人不可貌相,茶花亦然。”
聽了韓二公子之言,君逸之倒不好再說什麼了,於是轉了話題,這時卻比之前熱絡了許多,不但與曹中睿和韓世昭說話,還與幾位小姐都有交流。
只不過俞筱晚已經對此人懷有成見,怎麼瞧都覺得他言辭輕佻。
午間的宴席上,俞筱晚尋了個藉口避開,獨自回墨玉居用飯。趙媽媽滿臉掩飾不住地喜色,不停地旁敲側擊,問俞筱晚對君二公子的印象。
俞筱晚煩躁不已,淡淡地道:“不過是個輕浮狂妄的傢伙,有什麼好說的。”
趙媽媽明顯一怔,那般高貴的少爺,會是這種人麼?她自是不信,可是瞧見小姐一個字也不想多提的樣子,便也只好不再追問。
宴後俞筱晚也沒露面,待客人要走之時,她才與曹家人一同送客。
正逢曹清儒下朝回府,忙向母親打聽韓夫人此行可否滿意。曹老夫人笑道:“滿意!韓夫人還邀請咱們初一一同去潭柘寺打醮呢。”說著笑睇了張氏一眼道:“這也是媳婦安排得好。”
曹清儒瞧了妻子一眼,想到除卻令他丟臉的那件事,妻子一直是很賢惠很能幹的,大戶人家出身的,到底還是比武氏強得多了,便面露了一絲微笑。
俞筱晚的目光在張氏的臉上轉了一圈,張氏剛得了婆婆的誇獎,臉上是壓抑不住的受寵若驚,和彷彿發自內心的恭順,這般的賢良淑惠。
舅母一定覺得翻身的機會來了,可是,我不會讓你順意的。
況且,今日的情形俞筱晚瞧得很清楚,舅母想讓雅兒表妹嫁入高門,只不過,在韓二公子和君二公子之間,似乎還未敲定人選……真真可笑,人家那樣的門第,也是曹中雅可以挑三揀四的麼?
眾人聚在老太太的延年堂裡用過晚飯,各自回屋。曹清儒和顏悅色地對張氏道:“你今日做得不錯!”
張氏親手服侍丈夫換常服,一臉謙虛地道:“爵爺是我的天,我自然萬事要為爵爺考慮,與韓夫人交好,對爵爺亦有助力,爵爺有了好前程,曹家才會子孫興旺、富貴綿長,我便是再辛苦,也是應當的。”
曹清儒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又一皺眉,“你有此想法就好,以後行事要穩當,三思而後行!”
張氏知他是想到了前幾日的事,忙誇張地輕嘆一聲,泫然垂淚道:“爵爺教訓得是,日後,這府中的事物,我還是不要再管了,將武妹妹教會之後,請武妹妹來管吧,她比我穩妥得多了。”
曹清儒蹙眉道:“哪有正室在堂,卻由側室掌家的道理?她不過是幫幫你,免得你勞累了。”
張氏要的就是他的這句話,對她來說,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卻決不是海闊天空。她可以忍,但日後一定要雙倍地討回來才成。武姨娘,且先讓你得意著!
第二天,送走了早朝的丈夫,張氏便將曹中睿和曹中敏叫到自己的房中來,仔細問他們在小花園裡坐了那麼久,都談了些什麼,聽說君逸之似乎對俞筱晚很反感,張氏心頭一喜,可一聽說韓世昭幫著俞筱晚說話,她又不由得蹙緊了眉。
她極鄭重地交待曹中睿,“晚兒那裡你要多上點心,肥水不流外人田,可別讓她那麼大筆的嫁妝落入旁人的腰包。”
自打用上了俞筱晚送的那套文房四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