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白日(第2/4 頁)
,以及頻繁騷擾新聞工作部門,或煽動外城居民罷工停課。
他們的口號內容也大多集中於反對內外城分割槽制度、反對基因篩查與反對外城生育權剝奪方面。
除此之外,附上幾張帶頭鬧事者被捕圖片——幾乎全是十來歲的孩子,男孩女孩都有,這些孩子是未成年人,不會受到太重處罰,往往在看守所裡關上幾個月,就會被毫髮無傷地重新放出來。
時岑手指摩挲著平板側稜,他靠在椅背上,心想。
一個狡猾的組織。
現在看來,這個來函的“侍者”,一定是白日組織內部的高層,甚至極有可能就是幕後的最初策劃者。
對方對災厄的瞭解程度頗高,年齡應當也已經不小——可這點,又同他過分活潑的語言風格相悖。
甚至無法模糊定位他的年齡區間。
時岑垂目,試圖聯絡搜尋有關“侍者”與“白日”的相關情報,但,結果顯示為一片空白。
連一條稍微關聯的線索都沒有,平板空空蕩蕩,微芒映出時岑面無表情的臉。
但時岑從不輕易沮喪,他決定明天聯絡時明煦,用對方的平板試試——他們各自世界的事件發展高度相似,對方又擁有更高的溪知實驗基地許可權,或許能夠搜到一些內部訊息。
時岑不打算繼續死磕於此,轉而查詢“災厄”相關資訊,就在剛剛按下搜尋鍵時,門再度被人敲響。
這次來的是索沛。
黑髮棕皮的僱傭兵深夜到訪,笑時露出一口白牙:“嗨,老大。”
“長話短說,”時岑倚在門邊,不準備進屋待客,“我還有事。”
“其實也不是什麼別的事,”索沛往黑洞洞的樓道間瞥了眼,縮著脖子,“怪滲人的要不還是進去說?”
時岑側身,將他讓進來。
怕鬼的僱傭兵直至坐到沙發上,才撥出長長一口氣來,拍了拍胸口:“就是前兩天咱們不是在西部荒漠碰見怪事嘛。我回來怎麼想怎麼不得勁,心慌得很,就翻了下奶奶的遺物,想著找找看還有沒有什麼佐證——嘿,真讓我找著了!”
索沛說著,從包裡摸出兩隻厚而老舊的筆記本來,捧給時岑
() 。
幾十年前,紙質記錄的使用還不算特別少見——尤其當年外城的通訊器與平板使用還未徹底覆蓋,植物普遍異變程度也不高,古老又傳統的記錄方式就不得不存在。
時岑接過來,開啟第一本翻了幾頁,本子很老舊了,頁緣泛黃,翻動間會發出脆弱又密集的“譁”響。
其上的記錄也很零散,大多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譬如日用品開支,禱告記錄,偶爾夾雜一兩句零散的心情。
“老大你往後翻。”索沛支著腦袋探過來,“喏,就按著這個日期嘛——你看,這會兒是災厄發生的第一天。”
時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樂園歷110年3月21日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到處都在死人!
上帝保佑,隔壁的花不要在半夜扎穿我家大門。
時岑靜靜看完,翻到下一頁。
樂園歷110年3月22日
聽說好些地方城牆塌了,怪物全都湧進來,地獄也不過如此。
這個世界要完蛋了!所有人都會死!
血腥味重得我想吐,喘不上氣,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快輪到我了嗎?
“災厄發生第二天時,舊外城部分割槽域已被攻破。”時岑垂目間,看著那些潦草又絕望的字跡。
索沛奶奶是第二日的倖存者,卻也同時忍受可怖的煎熬,字裡行間盡是絕望。
時岑眸色晦暗,繼續往下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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