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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一天沒有吃飯了。

「沈先生，很抱歉打擾你，我是姜風的師兄。」電話那邊的男聲組織著語言。

「姜師弟是我們學院出了名的學術狂人，以前能為了一個資料在實驗室盯一晚上，最近他晝夜顛倒，眼鏡都快蓋不住黑眼圈了，姜師弟他又是出了名的固執，我們勸他他也不聽，所以就想著沈先生能不能來看看他，讓他休息一會兒。」

沈灼拿著電話，越聽眉頭皺地越緊，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就走出辦公室門，「好的，我知道了，他還在實驗室嗎？我很快過來。」

沈灼腳步生風，差點撞到抱著一堆檔案的何鬱。

何鬱看見他步履匆忙的樣子，現在還沒到下班時間，能讓小沈總翹班的，想必也只有那位了。

沈灼氣勢洶洶地來到實驗室外，隔著玻璃窗就看到姜風正低頭擺弄著什麼。

他不客氣地抬手敲了敲玻璃窗，姜風被這幾聲動靜吸引了注意，抬眼看來，就對上了沈灼隱忍著怒火的眼睛。

姜風詫異沈灼的到來，轉頭看到周圍師兄們躲閃的眼神，就知道是有人通風報信，他後知後覺疲憊地摘下眼鏡捏了捏眉心，走出了實驗室外。

實驗室外有一排長椅。

沈灼抬著下巴指著椅子，命令道：「坐下。」

姜風從善如流地坐下，沈灼彎腰雙手捧住他的臉頰，眼睛下面的烏青明顯，眼睛裡還有著密密麻麻的紅血絲，看得出下巴上的青碴也沒好好打理，有些扎手。

皺眉打量完的沈灼不客氣地揪住他臉頰的肉，扯起來，「你說你最近忙，所以我都忍著沒有打擾你，結果你就是這麼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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