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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什麼，而在一旁虛弱的嘔吐起來。

蘇青雅不多看她們，終究是將目光停留在了主角‐‐蘇洵的身上。

蘇洵坐在稻糙地上，對上她的眼睛，他此時雖然狼狽落敗，但是那雙依舊陰狠穩沉。

&ldo;蘇丞相，你可想過這天？&rdo;蘇青雅微笑問道。

蘇洵看著她的容顏，嘴巴微微張合，沒有聲音。

蘇青淡淡道：&ldo;這一生，我收斂一切，本就是打算平常平靜的度日，但是你一逼再逼，將我當棄子，我也無所謂，陷害我也是可以睜眼閉眼。&rdo;頓了一下，她眼波流轉，嘴角頓時揚起了笑，笑容生寒，&ldo;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柳芸也丟入其中，人都是有脾氣的，昨天的因，今日的果，你活到了這把年紀，想是也能明白。&rdo;

蘇洵已有皺紋的眼睛更加深沉。

蘇青雅笑著，嘆息道：&ldo;柳芸啊，她一輩子就這樣被你困在丞相府，她的驕傲，她的風華，她的個感情都被你給毀滅，到最後，連性命也是這樣。她叫我別報仇？只是她不知道，我其實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rdo;

夜易冷看住她的腰身，大掌溫暖安全。

蘇青雅面上不由浮現點點安心笑容，他真是越來越會選時間做一些讓她心動的事情。

蘇洵眼中浮現複雜，呢喃道：&ldo;她太倔強，太倔強……&rdo;來去終是這一句，漸漸消散。

蘇青雅哧笑，太倔強？沒有錯，柳芸是太倔強，如若不然她也不會在丞相府中過著那樣的日子，但是若是不倔強，不驕傲，那還是柳芸麼？

蘇洵抬頭看向蘇青雅，沉聲道：&ldo;成王敗寇，輸了便是輸了，我蘇洵一生唯獨後悔兩件事情。&rdo;

&ldo;哦？說說看。&rdo;蘇青雅隨意道。

蘇洵道：&ldo;一不需多說，這二便是後悔沒有在你還在胎腹的時候就殺了你。是我看走了眼，竟然被你整整欺瞞了十四載，你好本事啊好本事。&rdo;

&ldo;多謝誇獎。&rdo;蘇青雅自然不會去解釋，那前十四年並不是她。這血說了已是無意。

蘇洵沉默不言了，他閉眼。好一會，才道：&ldo;你打算如何處置我？&rdo;

&ldo;便讓你在這度過一生如何？&rdo;蘇青雅微笑。

蘇洵不為所動，只道：&ldo;蘇祁巽對你不算差，他亦從未害你，一直以來真心待你，看在如此的份上，你可否饒他一命。&rdo;

&ldo;呵。&rdo;蘇青雅道：&ldo;這便是給蘇家留下根子，給我留下後患？&rdo;

蘇洵猛的睜開眼，道：&ldo;若是他讓他吞下&l;往事如煙&r;呢。&rdo;

往事如煙，那是一種珍貴藥物，只要讓人吞下，便是讓人忘記所有，這藥亦有危險，一個不好，很有可能就會成了痴傻。

蘇青雅看向一旁牢房一直沒有開口的蘇祁巽，問道：&ldo;你的意思呢？&rdo;若是他真的吃下，她的確可以放過他。

如蘇洵所說，蘇祁巽對她是真心的好，只是兩人接觸並不多。

蘇祁巽此時卻是輕笑了出聲，看著她的目光複雜不堪，卻又異常的專注，好似要將這一刻永遠的記住腦海中一切。

一接觸這樣的目光，蘇青雅心下一頓，突然瞭然了什麼。

蘇祁巽就如此看著她，問道：&ldo;你知曉自己不是爹的親生女兒是在與爹斷絕關係之前還是之後？&rdo;

&ldo;之後。&rdo;蘇青雅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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