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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每日上朝變成了各家舉薦良女的戲臺子,皇帝不聲不響地聽了幾日,終於發了脾氣,言明現在正是舉國備戰時期,你們一個個不想著如何打勝仗,反而天天惦記著往老子床上塞人,是活膩味了嗎?
群臣遂惶恐,此時禮部的李鯉不知從哪冒出頭來和稀泥,進言稱:納一人也是納,納十人也是納,不如乾脆新開採選,徵選各門良家女入宮,一切交由禮部負責絕不驚動皇帝,且凡是應選的各家良女需攜禮金些許,以表對天成王朝開戰的一番誠意。
皇帝似乎就在等這道提議,終於心滿意足地點了頭。一眾大臣瞬間有種被耍了的感覺,然而已經騎虎難下回不了頭,只得懨懨退下,回家數銀子去了。
於是,便有了今日她連夜守城門的結果。
只是幾名妙齡女子哪裡用得著這麼大陣仗的護衛?還不是因為美人們都是坐在銀山上進城來的?
哼,皇帝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可憐她一個光桿將軍,連個守夜的額外貼補都拿不到。
好容易熬到天亮,最後一批要入城的女眷馬車也已進了城,肖南迴頂著兩個黑眼圈交接完畢後回到侯府,一進門杜鵑便聞聲趕了過來,將一封信交到肖南迴手中:「姑娘回來了,這是方才到的書信,說是從晚城送來的。」
肖南迴接過信,想了想才反應過來,晚城來的信那便十有八九是郝白那傢伙,連忙拆開來看。
郝白的這一筆字寫得是龍飛鳳舞,遣詞用句又十足的繁複做作,肖南迴費勁巴拉地看了好一會才勉強分辨出個意思,大體便是說:他已平安到達晚城,多謝她將花虯借給他,馬他會好吃好喝地供著,等下月他來闕城出診時便順路帶過來。之後又羅裡吧嗦地說了一堆甚是惦念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什麼多年老友、生死之交。
最後的最後,那信的最下方還有一行小字,寫著:鍾離兄與姚兄恐非同路人,不若相忘於江湖。
那小字被塗抹來塗抹去地改了又改,足見落筆之人的糾結心情。
肖南迴這廂正看得有些納悶,杜鵑裝作轉身收拾門口的雜物,時不時地回頭向著這邊偷瞄。看了一會,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什麼人的信啊?看這麼久。」
她連忙將信折起來,胡亂揣進袖裡:「晚城的一個朋友。」
杜鵑八卦之心燃起,追問道:「我倒是不知,你還有晚城的朋友。不知是男是女啊?」
肖南迴深諳杜鵑心思,面無表情回道:「男的,是個喜歡塗脂抹粉的江湖郎中。」
杜鵑有些剋制不住的激動,一把拉住肖南迴的衣領,諄諄教誨道:「大夫郎中好啊!以後有個病有個災的不愁沒地方治啊。而且給人治病那也算是有個一技之長,將來是餓不死的,你這種管不住銀子的就該找個這樣的」
肖南迴頗頭疼,她一早便知道杜鵑這心思,自打她過了十六歲生日,杜鵑便總是旁敲側擊地打探皇城中各家未娶妻納妾的子弟們,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潛在物件。
肖準一個大男人,自然是操心不上這些事,杜鵑就不一樣了,只要一有機會便拉著城中各家大戶的丫鬟婆子們東扯西扯,總能時不時地尋覓出個好兒郎來,暗搓搓地要介紹給肖南迴認識。
然而肖南迴的腦筋在這方面向來有些轉不過彎,一開始完全不明杜鵑心思,只道是去見客吃飯,人家要吃酒便陪人吃酒,人家要賞花聽曲她便陪著賞花聽曲,可到最後這客人總是把話題引到奇怪的地方去。來來回回幾次後,她這才回過神來,以後只要是杜鵑攛掇的飯局,她是堅決不會去的。
近些日子肖準那邊時常有事,府中氛圍有些沉重,這事已經好久沒聽杜鵑提過了,如今竟然將注意打到了郝白頭上,肖南迴也是哭笑不得。
左思右想,肖南迴覺得不如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