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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睜眼說瞎話的能力當真不能小看,肖南迴也懶得揭穿他,心中又開始癢癢周外爺那誘人的提議,覺得當下可以試探一下。
「那鍾離公子現下覺得如何?」
鍾離竟點點頭:「尚可。倒也沒有你說的那般不堪。」
肖南迴眨眨眼,決定更進一步:「之前在船上我與郝白聊到家中產業,還不知公子家中是做官還是經商?」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問出這話的同時,一直在牆角陰影中站著的丁未翔抬頭瞪了她一眼。
鍾離竟卻是少有地思考了一番,才淡淡開口道:「在下不及姚公子與郝公子各有所長,只是繼承祖上家業罷了。」
肖南迴見狀趕緊順杆爬:「坐吃山空不是辦法啊,況且鍾離兄家中一定還有不少手足兄長吧,這身在大家族之中啊還是要早為自己做準備」
「姚公子到底要說什麼?」鍾離竟還未說話,丁未翔已經有些黑著臉打斷了肖南迴的話。
一旁的伯勞齜著牙護短道:「聊個天而已,主子都沒說話,你在這蹦躂什麼?」
丁未翔氣極反笑,伯勞也不甘示弱,兩人大眼瞪小眼僵在那裡。
肖南迴沒想到自己起的話頭最後竟然鬧到這般下場,一時有些無措。
而另一名當事者的思緒似乎根本不在這,鍾離竟起身走到梳妝檯旁,一隻手拈起那條被隨意扔在臺上的桃紅色帕子:「這帕子」
肖南迴連忙接過話:「哦,是我和伯勞昨晚用來蒙臉的帕子。」
「是姚兄自己的帕子?」
肖南迴盯著那抹桃紅色,覺得嗓子有點發緊。
她可不是這個品味啊。
「不是,這次出來的匆忙,怎會想著帶這些?是這屋子裡翻出來的。」
鍾離竟沒說話,指尖卻在那帕子上流連一番,似乎甚是感興趣。
就在此時,外頭後院中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細細聽來好似有人闖了進來。
屋裡的四個人相互對視一眼,都悄悄挪到窗子旁,豎著耳朵聽起來。
肖南迴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側面的窗子上紮了個小洞向外望去,只見院子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七八個人,當頭的是個身形不輸壯漢的嬤嬤,正是趙氏的貼身嬤嬤李桂珍,周外爺帶著一眾壯丁都有些不是她的對手。
這該死的郝白,究竟同那趙氏說了什麼,竟然都找上門來。
李桂珍身寬體胖,底氣也是十足,開口說話時整個天井彷彿都有迴音。
「月前是哪個接待我們鄒老爺的,還請自個站出來,莫等老身親自去抓人,鬧得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周圍已有些樓裡養著的壯丁圍了上來,但礙於鄒家的淫威,一時也不敢上前,都瞧著周外爺的眼色。
周外爺雖然年事已高,但撐起場面來也是絕不腿軟,臉上還是那副老好人的笑,話卻刺人得緊:「嬤嬤此話我倒是聽不懂了,這腿長在鄒老爺身上,他要來便來了,至於找得究竟是哪位姑娘公子,難道不該去問鄒老爺自己嗎?」
李桂珍吊眼一斜,旁邊跟著的打手便將一樣物什扔了出來。
肖南迴眯起眼一看,頓時心虛地摸了摸耳朵。
地上那團翠綠,可不就是昨晚她丟在鄒府的帕子嗎?
李桂珍冷哼一聲,指著那帕子威脅道:「昨夜鄒府進了賊人,這便是賊人留下的東西,一會我便教人送去官府,倒要看看是哪個騷蹄子勾引了我們老爺不說,還敢半夜登門裝神弄鬼。」
李桂珍這話還是有幾分唬人,畢竟勾欄院的生意最忌諱和官府扯在一起,就算最後查出來並無大事,也少不了要被扒層銀子。
一想到這周外爺就氣到內傷,這麼一鬧,整個樓裡的人都探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