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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卓容:「我回京路上遇到過幾次暗殺,但靠近京城後就沒有了。難道因為找不到能殺我的人,所以才迫不得已去找的江湖殺手?」
司徒馬:「說不定是。畢竟都能找到星海閣了,應該也知道不涉朝堂的規矩,只是想看看能不能用金子破例罷——你值五百兩金子呢。」
戚卓容:「那你呢?」
司徒馬:「銀錢通脹,不能用過去的與現在相比。」
戚卓容:「看來是沒我高。」
「行了!」司徒馬說,「所以你猜到是誰要殺你了嗎?」
「這還用猜。」戚卓容說,「錢鵲在宮中給我設了套,所以不可能在半路殺我;吳知廬一心只想除掉郭守達和梁青露,對我並無興趣;那就只有太后和陳家了。」
……
「是你當時不聽為父勸告,執意讓戚卓容查案,說要看看他能查出什麼來,反正也沒有判案的權力,結果呢!」陳敬呵斥道,「他真的查出來了!你想要的梁青露不僅沒有栽進去,反而清清白白,撿了最大的便宜!可見他們二人早在甘州就有貓膩,那些矛盾只不過是演戲演給你我看的!還有那個錢鵲!你是怎麼管的人,竟讓他犯下如此大罪來?如今倒好,連吳家也保不住了!」
太后心情本就糟糕至極,被父親一訓,頓時淚雨急下:「戚卓容的事我認了,可吳家的事怎麼能怪在我頭上?是父親你要扶持吳家,讓吳知廬掌兵權,依我看等他們回了甘州,想點法子讓郭梁二人急症而亡,也不是什麼難事,非得挑這時候!」
「那還不是因為不能再等了!此次甘州諸將要在京中停留一月,夜長夢多,怎麼能讓邊將在京中待這許久?等回了甘州,又成了他們的地盤,真以為那麼好下手?」
「那錢鵲的事也不能全賴我啊!」太后擦著眼淚,恨恨道,「是父親你找的人殺不了戚卓容,才去聯絡的那個勞什子星海閣,可人家壓根不搭理你!反倒是讓錢鵲得了啟發!我還以為他將那些所得都交給了我,原來他私底下還藏了那許多錢財!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還是父親你對戚卓容的開價不夠高,否則也早成功了!只可惜錢鵲一番籌謀,卻被戚卓容白得了去!二次救駕,他怎就能有這樣的運氣!」
陳敬在廳中踱步:「事已至此,吳家是非斷不可的了。至於戚卓容,必須儘快除掉!」
「說得容易!」太后摔了帕子,「那戚卓容去了甘州三年,還學了一身武藝呢!」
陳敬捏了捏眉心,就在此時,柏翠小心翼翼地來報:「御書房遣了人來說吳僉事及三司要員已到,娘娘和首輔大人現在過去麼?」
第40章 十里煙柳,鶯啼東風。……
三司的人被急匆匆叫來,一頭霧水不知發生了何事,等到後一聽經過,不由個個震在當場。而姍姍來遲的吳知廬剛邁進御書房,就見到了跪在地上不停求饒的馮都尉,腳步一頓,得知錢鵲已被處死之後,更是臉色大變。
他有心想掙扎幾句,可是看到陳敬冷酷無情的目光之後,心頓時如墜冰窟。
這場會審一直持續到半夜,負責文書記錄的官員寫下來的紙足有一指節厚。案情已經十分明朗,吳知廬貪圖甘州總兵之位,賄賂大太監錢鵲,二人裡應外合,策劃向郭守達下毒。錢鵲得了好處,又唯恐事發,就背著吳知廬僱傭殺手,假意暗殺皇帝,企圖自己擋刀,好趁機養傷,讓剛回宮的戚卓容接手慶功宴之事。而吳知廬自從在朝堂上聽了梁青露那一番「效忠大紹,絕不嫁人」言論之後,對梁青露更是忌憚,因此趁著慶功宴推遲,得了空當,買通馮都尉,將下毒之罪嫁禍給她,為此還與當鋪老闆串通,汙衊梁青露曾典當玉雕換現鈔。
一切鐵證如山,不容置喙。
吳知廬被下了大獄,不日便要處斬,全家其餘人丁悉數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