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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的那一天,三戶家庭在高鐵站集合,佔喜和駱靜語見到了聞星的小夥伴,是一個叫張梓夢的小姑娘,長著一張圓臉,非常可愛。
她和星星都是七歲半,開學念小學二年級,兩人一個班,據說幼兒園也是同班,最是要好,經常一起出去玩。
佔喜看到星星後哈哈大笑:「星星,你的牙怎麼掉了這麼多呀?哎呦,都不帥了呢!」
聞星鬱悶地閉緊嘴巴,他嘴裡的確露著好幾個洞,真的非常醜,說話還漏風。
和兩個大孩子相比,未滿五歲的駱悅爾就像個小蘿蔔頭,扎著兩個小辮子,個子矮了一大截,開學才上幼兒園中班。她懷裡抱著一個小鯨魚玩偶,愣愣地看著哥哥姐姐在那兒聊天玩耍,一時也插不進去。
張梓夢的爸爸媽媽早就熟悉了聞星父母的情況,並提前得知駱靜語也是聾人,此時表現得很友善。
張媽媽到駱靜語和佔喜後神色透出迷茫,愣了老半天才反應過來,問:「這是不是駱老師呀?就是那個紀錄片的駱老師和小佔?工作上的拍檔那個?」
佔喜羞澀地承認了,張媽媽好開心:「那個紀錄片我好喜歡,好幾年啦!最喜歡的就是你們這一集了!我知道你們在錢塘,沒想到居然是星星的舅舅和舅媽?太意外了,星星媽媽都沒和我說過呢!」
原本陌生的兩個家庭,一下子就拉近了距離。
張梓夢的媽媽是一名兒科重症監護室的護士,平時見慣生死事,看一切都很淡定。候車的時候,佔喜和她聊了會兒天,好奇地問她,在重症監護室那樣的地方工作,壓力會不會很大?
張媽媽苦笑著說:「當然大了,我們科室有很多人辭職的,醫生、護士都有,有些事看多了,真的會受不了。」
佔喜低聲問:「會有父母放棄治療嗎?」
「太多太多了。」張媽媽搖頭說,「每天都在插管,拔管,看著那些年輕的夫妻簽字放棄。其實有些小孩是可以治的,就是經濟壓力會很大,父母受不住就放棄了,趁年輕還能再要一個。有些吧,真的沒得治了,父母還要堅持治,孩子遭罪,父母也不好過,都不知道該心疼誰。總之就是……沒有很強的心理承受能力,真的不能在我們那兒工作。」
張媽媽的眼睛望向不遠處的三個小朋友,駱靜語照看著他們,她又回頭來看佔喜,微笑著說:「所以,我現在看小孩子,心態和別人是不一樣的。小夢上小班時,和我說她認識了一個好朋友,頭上戴著小耳朵。我一開始沒弄懂,後來接她放學才知道星星是個耳蝸寶寶,我就對小夢說,你可以和他做好朋友,多和他一起玩。小孩子……來這世上一趟不容易,有很多孩子什麼都沒經歷過,就沒了,活著的每一個,都是小天使。」
佔喜深以為然,視線也望向了那三個小朋友。
駱悅爾正在對張梓夢做自我介紹:「小夢姐姐,我叫駱悅爾,爸爸媽媽給我取這個名字,是希望我說話聲音很動聽。我今年五歲啦,我的小名是悅兒。」
張梓夢指著她懷裡的小鯨魚問:「悅兒,你為什麼要抱著一個娃娃?」
駱悅爾看看小鯨魚,說:「這是鯨魚,它有名字的,叫魚蛋!我每次出來玩都要帶著它。我家裡還有一個大鯨魚,很大很大!不能帶出來,太大啦!」
聞星張開手臂補充道:「真的很大!因為我舅舅叫鯨魚,所以他們家墜喜歡鯨魚!」
張梓夢糾正道:「是『最』,不是『墜』,你又說錯了!」
「zhi……zhi……」聞星翹著嘴巴努力發聲,張梓夢教他:「zi!滋喂,最!最!」
「zhi,zi……zui。」聞星憋了半天,終於說對了。
張梓夢高興地跳起來:「奧利給!你要記住呀,別一個暑假就忘啦,開學後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