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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南平那麼瘦,那麼香,他是捨不得讓她輸的。
第28章 春|宵帳暖(2)
「有什麼喜事?」南平示意瑪索多背對臥榻坐下, 見對方沒有起疑,心裡鬆了口氣。
瑪索多立刻繃不住勁,開了口:「阿父的信剛剛到了,他的汗血馬生了小馬駒, 又聽聞王后喜歡騎射。說是這次來高城覲見便要帶著馬駒, 獻給王后呢。」
南平心裡轉了千百個對方夜訪的理由, 每一個都與朝堂後宮相關, 倒是沒想到會是這麼檔子細枝末節的小事。
如此也值得大動干戈跑一趟麼?況且禮還未到, 先巴巴的過來顯擺,擱哪兒也沒有這樣的道理。
所以她略一尋思,乾脆按兵不動, 單是笑道:「妹妹有心了。只是我這幾日身子不大好, 暫時騎不了馬。我看你現下行動無虞, 可是腿腳好利索了?」
對「妹妹」這個稱呼, 瑪索多許是心思沒在這,似乎也沒什麼異議, 立刻回道:「能蹦能跳,都好了。」
「如此甚好。」少女不疾不徐的說。
兩人停了半晌,南平喚下人上茶。
「我馬上就走, 不喝了。」瑪索多脾氣急, 但凡旁人多繞上一圈,她便等不及了。
「隨你的意。」南平心裡有計較,倒也沒覺得被拂了面子。
這廂王后還待徐徐說些體己話, 瑪索多終於忍不住又開了口:「不知王后可有王上的信?走了這麼些個日子, 一點音訊也沒有,不知道他在外面吃得慣不慣,可有瘦了。」
看來詢問瓚多的近況, 才是瑪索多此行的真實目的。
南平倒是一怔:對方難不成是聽說了什麼,來試她的底了麼?
她定神,抬手捻起撥子,搗碎了香爐裡未燃盡的餘煙:「行軍打仗不比扮家酒,哪有時時吐露動態的道理?若是訊息被敵軍劫了去,不反倒給陛下添麻煩。」
她停了停,又道:「再者說,你連陛下的神勇也信不過麼?至於劈頭蓋臉的跑我這兒來求證,也不怕被人笑話。」
瑪索多被呲達了,又還沒有習得皮裡陽秋的嘴皮子功夫,因此把心裡話直不楞登吐了出來:「王后,我著急是因為有人說……王上死了。」
「誰在胡說八道,我看是活膩歪了。」南平手一頓,面上不動。
「阿父的手下在北領地的邊界上看見西賽,肚子竟然鼓的圓滾滾,看著跟足月了似的。明明離生產還好幾個月呢,不知恁的養成那副模樣!她當時說,王上已死,王后知情不報。阿父手下聽不得她渾說,便要前去捉拿。結果剛靠近,西賽就一股煙似的沒了,真是邪門。阿父本來不讓我和您說,但是我哪裡忍得住。」
這一番話講的繪聲繪色,倒像是鬼故事一般。
南平放下撥子,嘆了口氣,看向瑪索多:「先不論你父親的手下是不是眼花看錯,要麼就軍士日子枯燥、愛編些故事誆人。單就憑西賽這反賊之女的胡言亂語,也值得王妃你專程過來質詢麼?丟了面子不說,倒顯得是非不分了。」
少女沉靜如水,像是當真指點瑪索多行事一樣:「你是個熱心腸,我知道。但越是善心的,越不能被惡人挑撥離間,你說是麼?」
瑪索多被雲山霧罩的一忽悠,仔細一想,還真是。
先前可不就是西賽攛掇她去和南平賽馬的麼?自己摔斷了腿,差點沒命。人家反倒落了好,連孩子都有了。自己比南平年長了幾歲,真真活到狗身上去了,騎馬、看人一件不如一件!
瑪索多想通這一層,又急又怒,便跟炮仗一樣噼裡啪啦的叫嚷起來:「西賽真是壞極了!」
南平不忙,冷眼等她發洩完,心裡尋思:這與西賽有何關係,分明是瑪索多的父親有意為之。當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