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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已經開啟了香路的大門,即使她無法親自前行,仍有一個男子時時陪伴失落的她,又怕她病得悶了,還要帶她去看美麗的高原風光。
暖日融融,她摸了摸微燙的臉頰,知道這不是夢,是真的。
“還在發燒?”他目光始終放在她身上。
“早就不燒了。”她轉頭問道:“我孃的偏方還真有效?”
“非常有效。”穆勻瓏握住小香球,指掌輕輕揉撫著。“我弟弟的鼻病為時已久,只要他一到春天,打出第一聲噴嚏,大夫就開始緊張,想盡辦法調最好的藥,不讓他一天到晚打個不停。”
“這也是有道理的。噴嚏打多了,很傷身的。”
“應該是我弟弟體質特殊,用藥方向錯了。大夫越是不讓鼻子裡頭堵住的鬱熱出來,那病堆積久了,越是嚴重,這道理也是用你那招通鼻子的方法後,大夫們才恍然大悟。”
要怪就怪太醫們太寶貝紹王爺了,絲毫不敢讓他打個噴嚏,這才走錯方向,治了十來年都治不好。
“能治好,那是最好了。”鬱相思很開心,指了他手裡的香球。“沒事給你弟弟聞聞,通通鼻子也好。”
“他能通,我就不能通嗎?”他照例抬了眉毛。
“嘻!我沒見過他,那香球是送他的禮物。”她抗議他的強取豪奪。
“要是他知道你當哥哥的拿了,他會哇哇哭的。”
“我弟弟都二十二了,哇哇哭什麼?”
“這麼大了?”
鬱相思身體一熱!每回聽他談起弟弟,就是一副關心疼惜的神情,害她總以為那是個小孩兒,沒想到年紀競比她大。
“那你……幾歲了?”她記起了這個重要問題,要問個明白。
“二十三。”
“唬我!”她噗哧笑了出來。
“我什麼時候唬你?”冤枉很大喔,他現在說話都很小心的。
“我哥說,你有三十。我看,你有皺紋,大概三十二、三嘍。”
“這麼老!”
穆勻瓏苦惱地拿手指按向眉心。他不知道這道皺紋是什麼時候跑出來的,有一天他照鏡子,忽然就看到了,那時他還是未滿二十的皇太子。
登基之後,皺紋更深了,可能是看奏摺時,思慮再思慮,每每看了就皺起眉頭,也可能是議論朝政時,他得聽取每一個大臣的論述,聽得仔細了,又會皺起眉頭沉吟。
原以為心境老成,有如半百的入定老僧,卻在遇上她之後,他迅速回到了實際年齡,就像世間男子一樣,熱烈地追求他所喜愛的姑娘。
他才不老!他笑意盈盈,收起小香球,策馬靠近了她。
一股危險的氣息包攏過來,鬱相思尚不太會駕馭馬匹,一下子走不開,慌地抬頭就問:“你成親了沒?”
“還沒。”
然後呢?她還要問什麼?問他的身家?問他的財產?
不!這些都不重要。哥哥憂心的,她不憂心;她只願有一雙臂膀呵護她,在她無助的時候,溫言安慰她……唉,這樣她算貪心嗎?
“相思,我想成親了。”那廂忽然不問自答。
“告訴我作啥呀?”她好慌張,軟膩的聲音低得快聽不見了。
“我有生以來,頭一回對一個姑娘用了心。”他深深凝望她,即使見不到她低垂的臉頰,但他知道,那紅撲撲的如花嬌靨正在為他綻放。
他笑容俊朗,又道:“因為用了心,我追她追到了雲頂關,讓她明白,我不是空口說白話的過客;然後,我還要帶她去看我祖先所來自的高原,在這裡,綠草如茵,有高山,有白雲,有成群的牛羊,還有像她眼睛一樣清澈的美麗海子;我要讓她瞭解我,接受我,沒有疑慮,沒有害怕,開開心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