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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心頓時鬆開了捏著剎車的手,勉強才在那人面前將車停了下來。
「怎麼騎車的你!」
明明是自己逆向行駛,但那人卻反應飛快地先發制人道:「不看路嗎?傻逼!」
俞心還驚魂未定。他重重地喘著氣,皺眉看向那人:「明明是你……」
「媽的,」那人打斷了俞心的話,繼續罵罵咧咧,「要不是沒受傷,老子肯定要找你麻煩……」
他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不停地嘟噥著。然後,在俞心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猛地一擰車把,又如同離弦的箭一樣溜走了。
徒留俞心又生氣又茫然地呆在原地。
搞什麼啊。
就算脾氣再好,俞心也不會喜歡這種逆行又反而指責別人的低素質人士。但那人跑得很快,俞心縱然有一肚子氣,也只能憋了回去。
更何況,自己還有事情要做。
今天的一切事情都好像不太順利,俞心不由得想道。
這樣的想法不得不說有些玄學,還有中強烈的暗示意味。但俞心還是沒忍住擔心了一瞬——
今天還會發生什麼別的事情嗎?
但因為在馬路中間,俞心覺得自己最好還是別想那些有的沒得的東西。
於是他也擰動車把,慢悠悠地向著學生辦事處騎去。
第46章 「可以聊聊嗎?」
說回林非軼這邊。
因為早晨事務的繁忙,林非軼在林非晟的次臥裡睡了一晚上,老早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幫著林非晟佈置起了接親的房間。
林非晟看起來幹練,房間也是表裡如一地收拾得很乾淨。迎著矇矇亮的天光,林非軼將大紅的『囍』字貼在了門上。他偏頭看著剪裁紙花的他姐和莊悅菡,不由得在心裡感慨他們可真是把生活搞得艱苦卓絕。
那邊兩人聊得熱火朝天,還談起了林為訓和他們高中時候的事情。「你們是高中同學嗎?」林非軼從椅子上下來,隨口問道。
「嗯。」林非晟應了一聲,解釋道,「我們是高中同學,林為訓和悅菡有一段時間還是同桌。」
「他以前還沒有這麼穩重,」莊悅菡感慨,「那個時候他很調皮,老是搶我作業抄。」
「現在你也想像不到,他居然會去創業,還弄得風生水起吧。」林非晟笑了笑,「說實在的,他現在也多少算是個小新貴。只是你家裡人只看得上那些根基深厚的大家族,看不上林為訓。」
林非軼在一旁聽著。
之前聽他姐說,林為訓似乎是想全權包攬下婚禮的開銷。但莊悅菡堅持自己來出,林為訓拗不過她,只好一人一半,將費用aa了下來。
現在這麼看來,林為訓和莊悅菡高中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有了一些交情。
不過,要是沒交情的話,又怎麼可能輕易就答應下這場倉促又荒唐的婚禮呢?
林非軼覺著這裡面應該有些故事,但他還是很有分寸感地沒有繼續深入打聽下去。
他更想知道的是,到底為什麼,莊悅菡會和前未婚夫分手,又火速結婚呢?
從莊悅菡的隻言片語之中,他只能隱隱地猜測到,應該不是因為單純的出軌。而家暴更不可能,真的是家暴的話,莊悅菡不可能會瞞著他們,而且身上也不可能一點傷口都沒有。
至於財政因素,就更不合理了。
那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林非軼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那邊兩位女士說的話。他們不知道說到了一個什麼話題,林非晟生氣地將手裡的剪刀一摔,恨恨地說:「要不是我朋友在長島看到他幹那事,我們還真發現不了。」
「……是。」莊悅菡的聲音很輕,「他做得太隱蔽了。」
長島?